叶清弋翻身困住乱动的戚栖桐,松开虎符,捉住他的下巴中不知轻重地吻着,在吮吻出的低吟中,叶清弋含糊地说:
“字验……字验就是以一字为暗号,请箭、粮料,还有添兵……”
……
睡梦中的叶清弋不记得当时自己说了什么,许是色令智昏,将所知晓的军中机密都说了去,后来让戚栖桐不费吹灰之力毁了叶家。
可是梦醒之后的叶清弋没什么仇恨,他坐起来,安静地看着桌上放着的虎符,目光在两半虎符的合缝处流连了很久,久到戚栖桐醒来。
叶清弋低头便看见了戚栖桐的睡眼。“醒了?”
戚栖桐点头,慢慢地坐起来,从叶清弋的被褥中逃开去,脑中全是叶清弋衣襟大开的胸膛。
不冷么?戚栖桐洗脸的时候还在想,想着想着,铜盆里的水面便绘了他脑中所想,看着看着,脸便热起来。
戚栖桐面无表情地搅动水面,在心里咒骂英贵人。
哗啦啦响起的水声引起了叶清弋的注意,他在纹景的帮助下穿好了衣裳,沉默地与戚栖桐对坐着用了早膳。
纹景在一旁伺候着都觉得难受,用膳中唯一的插曲是四皇子,他带着侍卫气鼓鼓地跑起来,朝长平君伸手。
“我的兔子在哪呢?”
看着四皇子气鼓鼓的脸,戚栖桐这才想起自己在皇上面前编的瞎话,叶清弋很快想明白了,原来戚栖桐昨日正是借着要给四皇子猎兔的由头来给他传口信。
“君子不可言而无信。”
叶清弋应下,带着戚栖桐上了紫霄。
“你的伤!”
戚栖桐顾忌着,但坐在马背上的新奇感完全占据了他,他生疏地抓着缰绳,盯着高处的风景出神。
在马背上,他看见远处在小溪边饮水的麋鹿,头顶上的小花抬手便能摘到,风也更冷冽,戚栖桐痴了。
“驾!”
叶清弋双手越过戚栖桐的腰牵起了缰绳,让紫霄慢慢跑起来,晨风吹起了他们的鬓发,叶清弋无声笑了起来。
“傻了?”
戚栖桐手中被塞进箭羽和长弓,灰兔近在眼前,他却先回头看叶清弋。
“试试?”叶清弋哄他摆好架势,让紫霄绕着灰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