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定好的离京日期是初三,他临时决定瞒着所有人提前离开,就是为了要甩开叶清弋,管他是不是奉旨犒赏战士,管他是不是也要去凉州,反正别一路走就行。
昨夜为了不让太后起疑,戚栖桐应邀留在了宫中,为了方便行动,他衣服都没换,躺在床上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谁想这叶清弋这么不依不饶,不是一直盯着他、跟踪他是什么?
“跟踪?说的也太难听了。”叶清弋推推门边的戚栖桐,见他不肯动,只好自己往里面坐。
他无视戚栖桐的怒视,敲敲车壁,又摸摸坐垫,笑道:“就不能是你的未来夫婿福至心灵,跟你想一块儿去了吗?”
戚栖桐一路不安着,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会可没法冷静,说话夹枪带炮:“叶清弋,你这个人真的很不识相。”
“你应该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不曾想叶清弋毫不在意地笑,抱着胸倾身靠近他,“要不我怎么说跟你想一块去了呢,我也讨厌你。”既然相看两生厌,怎么上路?池杉拿不定主意。
“走,只管照原计划走,君上拿我当马夫,侍卫,怎么的都行,我食宿自理。”叶清弋的退步有底线,他倚靠在窗边纹丝不动,“君上想抛下我独自上路,没门。”
戚栖桐气急反倒冷静下来了,眼见这泼皮骂不走又固执,没法子了,只能斥:“既是马夫,在车里舒坦像什么话?滚出去驾马。”
“得令!”叶清弋出去了,换池杉进来。
池杉掀开帘子也没有急着进来,听完了叶清弋与外人的对话才进来,跟戚栖桐汇报:“叶大人请人去将军府传信,交代他的去向。”
戚栖桐一听,又动气了,老半天不吭声。
池杉比较实际,细数着车里备的干粮和水壶,苦恼道,不够啊!
这算什么事?戚栖桐咒:“渴死他,饿死他好了。”
池杉也觉得叶清弋这贸然跟车的举动实在太唐突了,君上又正气头上,他说什么都不是,只好不时掀开车帘查看路线。
“他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走走停停的,耽搁什么?”
戚栖桐抱怨上了,池杉也不知道,他倒是看见叶清弋下车前跟他比了一个方向,池杉还以为他要解决三急,可等了老半天了,还不回来。
不回来正好,戚栖桐道:“池杉,我们走。”
池杉应着,掀开车帘的时候,叶清弋兴奋的声音正好传进来:“君上,我买来了好东西!”
戚栖桐不肯应也不探头看,眼见着池杉下车跟叶清弋说话去了,说了老半天还不回来,这倒是让他好奇起来了,好奇归好奇,他不愿意去看,他才不想知道叶清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