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见叫唤都过来了,范志奇看笑话:“你们家苛待人了?要人家这么大年纪来击鼓鸣冤。”
“胡说!”白奕骁迈开腿跑了起来,他要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我们也去看看吧?”邓栎对叶清弋说,叶清弋点点头,跟了过去。
白奕骁过去叫住了老妪,老妪就没再击鼓了,听到白奕骁问她发生了什么,她未语泪先流,把白奕骁吓了一跳。
叶清弋刚走近就听见白奕骁在嚎天嚎地:“不会是因为我早上骂了你吧?就说了你两句而已你就要来报官抓我?我还委屈呢,我穿了一天的湿衣服,我还难受呢!”
“少爷……不、不是……”
白奕骁转头便看见市监所一众都用“人不可貌相”的眼神看着他,他更难受了,抓着那老妪不放:“田妈妈,你快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田妈妈知道自己说不清楚,从袖子里掏出一份诉状递给白奕骁。
大家伙都凑上去看,看了半天知道了这么个事:田妈妈有个十四岁的女儿失踪了五天,她怀疑是被人拐走了,但报了官又没有下文,有人说她这姑娘漂亮,没准是被卖到青楼里去了,她怕啊,拿着状纸来击鼓,就想求府衙大人替她找找。
“我还以为是要告我呢。”白奕骁一阵后怕,泄愤似的锤打了两下大鼓。咚咚两声真是震耳朵,这动静在屋里不可能听不到,但田妈妈抹着脸上的泪说:“我已经敲了一个下午,都没见人出来。”
“没有用?”白奕骁有些气愤,“他们使唤我们去扫大街,结果自个儿在里头泡茶睡觉,一点正事不做?”
范志奇也愤愤不平,他怕那军营里的郭焕,可对上老让他干粗活的府衙就有劲了,他也闹:“这不行!我也要敲!”
又有人说了:“府衙平时那股神气劲,我当他们多厉害呢,我也要敲!”
一个个扫大街的时候的萎靡样都是装出来的吧?叶清弋扶着田妈妈站到一边去:“让他们帮敲去,也让他们泄泄愤。”
市监所也算官署,白奕骁他们都穿着蓝色官服的,做官的来伸冤,还是一群,这奇景着实少见,不一会儿,府衙门前便围了一圈人。
有人围观,他们更来劲了,没有鼓槌就用上扫帚用上手,咚咚咚咚,都要敲出一首大珠小珠落玉盘来。
“闹什么闹什么?”
有官差来开门了,手里捉着大刀,看清是一群市监所的先吓了一跳,这群人无赖得很,官差不得不忍着性子解释:“诉状早就收到了,这不是还在查吗?”
这时候叶清弋开口了:“查不着是不是?你让她进去好好说,人是什么时候丢的,最后见到人是什么时候,那姑娘是什么模样,你不问清楚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