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不过是曲线救国,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说凉沐浔,你是想入室盗窃吗?”
当我巴在爬满绿藤的铁门上,鬼鬼祟祟地向里面张望的时候。
洛于谦在身后幽幽地说。
我好像隐隐约约闻到了酸味,转过头去,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不是带了一瓶醋在身上的,拿出来,我扔进去摔烂了发酵,等陆向远偶尔回来,臭死他。”
洛于谦酸里吧唧地感叹着:“女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之前爱得死去活来,死活撬不开墙角,现在墙角直接贴上门。”
“世事难料。”我说完,又转过身去,还准备翻进去挠一挠紫薇树。
“阿浔。”身后传来有些颤抖的声音。
洛于谦惊叫道:“陆向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洛于谦叫出陆向远名字的时候有些做作。
但是我已经没有空档去思考这些,这个声音我太过熟悉,多少个深夜里,这个低沉又酥软的声音将我搅得难以入眠。
我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刹那间冻结成冰,洛于谦好像把他身上的那瓶醋悄悄给了我,我鼻子酸酸的,眼睛酸酸的,喉咙口酸酸的。
那些收敛骄傲,死皮赖脸爱着陆向远的日子汹涌出现在脑海里。
然而感慨之余,愤怒也快要冲破天灵盖!
洛于谦!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大骗子!
我转过身的同时一脚准确无误地踩在洛于谦的脚上。他闷哼一声之后便佝低身子,好像消失在黑夜里。
现在我跟陆向远算是面对面,他站的那处正好有月光,洋洋洒洒的银灰包裹着他,像极了一个妙不可言的梦。
可我知道这不是梦,几百天之后,我再一次看到了陆向远。这一次我再不是他的迷妹,至少表面上不是。
“陆向远,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我笑嘻嘻地伸出一只手,说道,“还真是冤家路窄,我现在是你的新邻居。”
陆向远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他逆着光,我也看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用浮夸地调调说道:“怎么,你好像不高兴,不握握手?”
等到陆向远伸出一只手来,刚碰着我的指尖的时候我就已经收回了手,指了指他手上袋子里提着的东西,很有兴趣地问道:“你袋子里面提的东西是什么?”
“你喜欢的那家店里打包的晚饭。”
也许是夜色太迷离,让陆向远的声音致命的好听,大脑反馈我的第一信息就是此地不宜久留,要不然阵地容易失守。
我晃了晃脑袋,几乎是从陆向远的手里将饭盒抢过来,拉着地上痛得半天站不起来的洛于谦,敷衍地道谢:“谢谢你的食物,我还有些家暴要实施,先走一步。”
我尽量跑得金戈铁马,尘土飞扬。
可最后洛于谦还是实话实说,说我跑得灰溜溜的,于是我言行一致地追着他实施家暴。
为了不影响如愿的睡眠,我们的战场就在楼下。
我放下狠话:“我可是吃了陆向远的友情赞助,力气多得使不完。你敢通敌叛国,就要有死的准备。”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我趁着洛于谦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扑倒他,然后就直接上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