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的意思,贴近李镇渊,嗅了嗅李镇渊的衣裳,神情一黯,又说:“身上这般香,原来你去找美人喝花酒了。”
李镇渊心中一阵狂喜,原来苦恼的不是他一人,元澈同他是一般心情。元澈是他第一次放在心尖上的人,然而在这段感情中,他最先学会的,却是压抑,怕自己的显露会给两人带来灾祸,但此刻,他却想不顾一切,抛开所有,将自己心底深藏的情意袒露出来,叫元澈好好看看。
他环住元澈的腰背,用力将他压向自己,顾不得街上有无行人,冲动地像个毛头小子。
“子深,子深……”他动情地唤了两声,低头猛地擒住怀中人的双唇。
元澈愣了一愣,旋即伸手环住李镇渊宽阔的后背,热烈地回应起来,二人吻得难分难舍、浑然忘我,仿佛这世上再没什么能阻拦他们,仿佛纲常伦理、仇恨算计都不过浮云一片,早被他们的爱火烧尽了。
良久,两个人才分开。
“文远。”元澈尝到李镇渊嘴里浓浓的酒味,脸上多了两抹嫣红,深吸一口气,皱眉道:“你喝多了,会让人看见的”
李镇渊盯着元澈的脸庞,秀眉轻蹙,长目深邃,鼻梁高挺,粉唇淡抿,他已渐渐褪去少年的青涩柔美,转向青年的英挺秀丽,心里只觉得他皱眉的样子也好看得要命。他听见心跳擂响如战鼓,好似要把胸膛撕开蹦跳出来。
就是这个人,李镇渊想道,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
“怕什么。”他听见自己说,语气有些轻狂,“我这一颗心,恨不得掏出来给你看,何须躲藏。”他想要元澈,就是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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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元澈抿唇一笑,眼角眉梢是无法言说的风情。二人收拾完毕,到后园中用早膳。元澈从来偏好清淡的食物,所用膳食也大多精致,李镇渊吃得开怀,问元澈何处得了这样好的厨子。
元澈笑而不语,只是问道:“你这样彻夜不归,将军不会疑心么?”
李镇渊知道他所指是李重明,摆手道:“不打紧,父亲只会以为我同元憬他们吃酒。”
元澈却皱起眉头。
李镇渊见元澈不快,忙握住他的手,说道:“好子深,我心里就只你一个,你若不愿,我便再也不同元憬他们出去了。”
元澈笑起来:“文远不必这样紧张,你同皇兄玩乐,亦是理所应当,我怎会介怀。何况,你若一时转了性,反叫人起疑。”
李镇渊点头称是。
李镇渊心中虽然知晓当克制自身,却总忍不住去想元澈,眼里心里都是元澈的身影。他不能时时同元澈一起,这三日修沐,好似折磨一般。
他不是文人骚客,学不得诗文传情这一套,只有作画尚可,每每想念元澈时,便一人在书房,细细描摹元澈的画像,倒也能有七分相似。看着画像,就好似看着元澈,心中涌动的思念稍稍得慰。
元憬来府中探他,见他这副模样,好似痴了一般,笑哪家天仙也似的小姐夺了李镇渊的魂魄,李镇渊不回答,只是眼里漏出些笑意,脸上刚毅的线条亦柔和许多。
唯有当修沐终于结束,二人在朝堂上相见,李镇渊才觉得这煎熬到了尽头。
元澈眼下亦有些发青,想必这几日亦是不□□好,李镇渊有些甜蜜有些心疼。
百官诸事议毕。皇帝忽然道:“平南将军李镇渊。”
李镇渊不知皇帝为何叫自己的名讳,出列道:“臣在。”
昭昇帝常年严肃的面上绽出罕见的笑意:“爱卿,朕爱你文武双全,国士无双,故欲将公主元馨嫁与你。”
此言一出,百官霎时哗然。
公主元馨乃是皇帝唯一的掌上明珠,平素最是喜爱。李镇渊若是能成为驸马,李家的权势将更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