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剥干净了,说是晚时回来要吃。”
白夙走到他身后,看着剥得干干净净地兔子,想象着她杀兔子时的情形,猛然想起了寂涯总是一脸忧愤地在旁人面前诉苦:那个弑苍啊!就是一个行为手段恶劣到令人发指的魔头。
抬眸又看了眼那兔子,白夙眼色一暗,“你就这样烤?”
流苏摸了摸脸上的灰尘,一双眸子清澈见底,一脸懵懂无知,“那应该怎么烤?”
“香料呢?”那兔子确实被剥得一干二净,但是确实有些太干净了。
“没有。”流苏继续懵懂无知地看着他,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青花坞连灶房也没有,我和先生根本不会做饭,要那些东西做甚?”
白夙这才想起,他居住这一月以来,每每吃饭都是在回安城的酒楼内,他起初以为她是因为出去做事,闲来无事才在外面吃饭的,如今想想,原因竟在这里。
“你这样烤不出兔子的,随我去一回回安城吧。”白夙将流苏从地上拉了起来,伸手将他脸上的灰尘擦拭干净。
“去回安城,做什么?”流苏看了白夙一眼,而后眉头一皱,“该不会是买些做饭的东西吧?”
见白夙默不吱声,流苏眉头再次一皱,“可是这里根本没有灶房啊?”
他回头一指,猛然间发现篱笆墙内突然多了一间房屋,不由得大惊,“这怎么来的?咦!你是仙人吗?”
白夙但笑不语,而流苏拉着他的衣袖,“原来你和先生一样,都会法术啊!那为什么不变出那些灶具,非得去一回回安城?”
白夙拉着他往青花坞外走,颔首笑了笑,“在人间,是不能轻易使用仙法的,有些事情要顺着规矩来。”
流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随着白夙去了回安城。
从外面一回到青花坞,苍止便觉得不对,仰头看了看篱笆内陡然多出的屋子,她捏着下巴,目色危险地眯了起来。
而屋内的流苏突然跑了出来,一手还握着一串冰糖葫芦,见她回来,一脸欣喜。
他拉着她往屋内走,一手晃着糖葫芦,“先生先生,找到厨娘了!”
而此刻,流苏口中的厨娘正端着两盘菜肴从灶房走出,闻言一笑,而后往屋内走去,“小苏,厨娘可不是这样说的。”
“咦?”流苏一脸疑惑,而后看着白夙,“那应该叫什么?”
“什么都不用叫。”苍止反手将流苏的手一握,而后目色阴沉地看着白夙,“我问你,你到底来青花坞有何事?”
白夙仰头不解地看着她,而后伸手将碗筷摆好,言笑晏晏,“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白夙!”苍止厉声一喝,面色越发阴沉。
看着流苏下意识地一抖,白夙叹了口气,“阿止,不要这个样子,你吓到小苏了。”
他起身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的位子上,抬手示意流苏也坐了下来,“今天第一回,你先尝尝这些菜如何?”
面前三菜一汤,色泽鲜艳,香气扑鼻,可苍止的面色依旧不好。
白夙执筷夹了一块肉放在了苍止面前的碗中,抬眸一笑,“这是那只黑兔肉,你先尝尝如何?”
看着她依旧沉着一张脸,白夙叹了口气,伸手舀着一碗汤先放在了流苏面前,“阿止,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