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拉开,一个冷峻的背影映入眼帘。听见声音,站在窗口抽烟的男子转过头来,楚楚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将少年的身子放在了洁白的病床上。
男子熄灭了手中的烟,从白大褂中掏出一块素白的手帕拭净了手指,戴上眼镜,走到了病床边。
“他怎么了?”
楚楚倚在墙边喘着气,她可没想到这个“姑娘”虽然看起来瘦弱,但实际上分量可不轻。这一路走来,真是累惨了她。
听见男人的问话,懒懒的翻了个白眼,有点不确定,“大概是发烧了吧。”
男人眯起眼,怀疑的看着她,寡淡的声线在她的耳边响起,“你的医术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连发烧和发骚都分辨不出来了吗?
想了想,他还是咽下了后面那句话。
楚楚一愣,卡了壳。
她……完全是懒得自己动手好吗?!
而且这个发热的症状分明就是发烧好吗?!
能不能不要动不动怀疑她的医术啊喂!
看着男人清冷的目光透过眼镜向她射过来,楚楚不满的嘟囔了几声,咽下了嘴边的反驳。
确实是她的问题。
她完全可以一针扎晕他再给他治病,何苦白白的跑这么远。
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管镇定剂,对着少年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洛九冥慢慢合上了眼,脸上的红晕也褪了下去。
男人瞟了楚楚一眼,脱下身上的白大褂,走进了自己的休息室。
毕竟是贵族学院,给他配的休息室不算小,何况对于他这样的性子来说,除了一些医用器材,他只需要一张床就可以生活的很好。
深蓝色的衬衫被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楚楚跟了上去,咋舌不已,果然欧洲人的肤色具有天生的种族优势,怎么晒也晒不黑。
不过他确实不怎么出门就是了。
成天生活在医院和实验室里的人,除了脸色还算正常,身上的皮肤都带着一股不自然的白。
不过,配上这么一张禁欲的脸倒是很好看。
楚楚倚着门,看着他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泡好了茶,将莹白的茶杯递给她,神色淡淡。
“我还没跟你说恭喜呢,”她脸上的神色带了几分戏谑,红唇一勾,明媚的杏眼里满是笑意,抿了一口手中的热茶,“姐夫。”
安莱那双毫无温度的双眼从她脸上略过,表情未变,“你知道只是个形式。”
楚楚歪着头,看着他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身影,无趣的叹了口气。
真没劲,连玩笑都没办法开!
这个男人,果然是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