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你醒醒”浑浑噩噩间感觉有人轻拍我的脸口音是字正腔圆的官话。
“如风别闹了”我嘟囔几声“再让我睡会。”好像很久都没有睡的这般舒坦像是回到了久违的家中。
“傻丫头。”对方呵呵一笑。
“爹?”我呼的一下坐了起来那般飘逸俊雅的儒雅姿态年龄也相仿却不是爹爹。“艾伦伯伯是你。”眼圈瞬时红了。
“丫头出了什么事了?”他关切的口吻让我立刻想到爹爹倍感亲切又加深我对他的思念。
见我咬着唇不说话他无声的笑了笑衣袖微扬“你昏倒在傅府门前我见傅府门户紧闭也不敢去叨扰就把你带回了学堂。”
“谢谢你艾伦伯伯。”我情绪缓和下来回忆起前事心仍在微微作痛。
“好孩子你一整天滴水未进我吩咐厨房给你熬了粥你多少吃点。”我点点头听话的接过白玉碗胡乱扒了两
末了我搁下碗筷懵了片刻不一言。我负气离开傅府可是弘瞻的命还攥在傅恒的手中如今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打消秉奏皇兄的念头。
我仔细琢磨当务之急还是以弘瞻的事为重其他都可以暂且撇开可我又实在不想就这样回傅府我和傅恒的情分似乎在昨天晚上就彻底的做了了断而今又要怎么来挽回。
长叹一口气迟疑了许久我对着艾伦缓缓道:“艾伦伯伯能否请你为我送一封信?”
他惊异道:“送去哪里?”
我踌躇道:“傅府。”
“好吧。你写完交给我就是。”
“你一定要亲自交到傅大人的手中。”我垂眸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赌的是我地尊严和他对我仅剩的关心。。
这封信写了撕。撕了再重新写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算大功告成。我根本不敢去想他见到这封信时该有的反应只希望他可以心平气和地听我说清一切原委从而放过弘瞻。
我巴巴的望着艾伦取走了信又巴巴地盼到他归来一见到他踏进屋。便迫不及待的询问事情的经过。
“艾伦伯伯。”我神情委顿的唤了一句。
“信我已经送去了。”他淡淡道。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我仍是不放心的问。
他笑我:“我地薄面他们还是会给的。”
我抬头看了眼沙漏已近申时我约了傅恒酉时相见算下时间也差不离了。
我整了整衣衫艾伦在一边似是不经意的问了句:“纪昀是谁?”
我着实一怔这个名字已是许久未听到。我垂头丧气的望着灰沉沉的地面不语。
“昨夜你昏睡中一直在叫唤他的名字我想。他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艾伦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嚅嗫躲闪艾伦似恍然大悟的笑了笑便不再追问。
砭人肌骨的寒风如虎啸般席卷而来。我不禁拢了拢领口。从酉时等到戌时从黄昏等到夜幕低垂。从夕阳西沉等到月升星起。傅恒始终没有出现。
这儿是我同他初次相遇地地方皑皑雪山。如今是光秃秃的一片。
我们曾经在这儿生死与共许下过不离不弃的美好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