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醒未醒之际仿佛残梦依旧我听见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声声低呼我的名字只茫茫然地回应脸颊被捏得有些生痛有些不情愿地强迫自己睁开了双眼。
“雅儿你可总算是醒了。”我的面颊上犹带着纪昀掌心的余温他的焦虑完全写在了脸上。
我惘然:“纪大哥我们现在在哪里?”四处打量这是一间极为简陋和狭小的屋子除了身下的床铺再放不下其他的摆设。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纪昀试着活动了下四肢我也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才抬手就现不管怎么用力都显得力不从心手和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慌失措险些大叫起来。
“可能是被下了药。”纪昀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多少他努力试了几次始终都站不起身。我忆起之前的事失去意识前那一抹清香还残存于我的记忆中难怪手上已无束缚他们这是有恃无恐呢。
“别担心只是暂时丧失行动能力等药性过了就会恢复的。”纪昀的脸几乎是贴着我的炽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和脖子上我一阵脸红心跳想往后退去偏偏又动弹不得。
落日的余晖映射着纪昀刀刻般的深刻棱角柔和而恬静浓眉下的一对流光溢彩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一张俊脸竟比我还红上三分。
我的丝飘散在他的鼻尖伸手去撩开却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雅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开你。”
“纪大哥我们不说这个好吗?”现今如风下落不明在这节骨眼上我实在是不想把心思放在感情上面。
“雅儿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我不会勉强你接受我也不要你痛苦地抉择因为我知道这对你都是残忍的。我不要你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只想你过得快活。”我一直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可是从来都不知道他是这般的为我着想。简简单单几句话勾出了我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感伤。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甘愿为了你的幸福而放弃一切要说不感动定是假的。只是我和纪昀之间始终缺少了些什么。我们没有经历过从生到死再重获新生的生死与共也没有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我们有的仅仅是比朋友更多一些的关心更多一分的欣赏。仅此而已。
“纪大哥”我话才出口就被纪昀打断:“嘘有人来了我们装着未醒的样子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招。”
刚合上眼门就被轻轻推开脚步声缓慢地走到床跟前感觉有人伸手过来我尽量保持着均匀的呼吸不让他们瞧出丝毫的破绽。
“陈叔他们怎么还没醒?你是不是药下重了?”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破锣似的嗓子就在我耳边叫唤聒噪得差点击穿我的耳膜。
“小许子你该相信我出手的轻重我看他们也快醒了。”答话的陈叔就是被我们跟踪的中年人也是璎玥姑娘的父亲。他又粗又沙的嗓音我就是想忘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