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从今天开始,就应该做最坏的打算了,洪水涨到江坝顶沙土墙下,咱就要搬到那儿。”海燕说着手指滑雪场山岗。
“海燕大哥,到你说的情况大概要多久?”凌峰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这个说不准,大概再来一次洪峰就差不多了。”海燕眼睛望向了江水。
“那咱就早做准备,那四个假尼姑正好可派上用场。”凌峰心中盘算着。
此时的明月岛就像放在水盆里的一只碗,如果水漫碗边则片刻汪洋。辛辛苦苦一个月垒起的沙土墙挡些水波浪花还可以,真让它们身受压力抵御洪流那是万万不可的。因此真到了海燕说的那一步,也只能山岗上点火待援了。
凌峰四人江坝上巡视完,确定水位没有上涨,心中稍安。回到明月宾馆,已是早饭时间,四个假尼姑规规矩矩的坐在路边等待,斯文女子则在帮着作饭。
海燕与老张碰了一下头,然后站起身对庄稼汉和道士们说道:“各位老少爷们,我海燕也不废话,现在形势严峻,咱们应该早做准备,从今天开始,这正式加入的四位姑娘不再干原来的工作,而是改为往滑雪场山岗上运送可燃之物,够量后咱们马上点火求援。”
“同意、同意。”海燕的决定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
“那我干什么?”斯文女子问道。
“你就补杜经理的缺,在厨房做饭吧。”海燕说道。
斯文女子没有异议,高兴的忙着端饭端菜。
吃饭时,凌峰故意坐到斯文女子身边,边吃边询问昨天的事。
“你师傅昨天的举动是早有预谋呢还是临时起意?”凌峰轻声问道。
“怎么说呢,两样都是也都不是。”斯文女子答道。
“这话怎么讲?”凌峰不明其意。
“早在七月初,明月山庄被封时,师姑就和我们躲到了一起,那天晚上师姑和师傅商量时,我就在身边。”斯文女子停顿了一下,四处瞅了瞅。
“没事,如今你师傅让洪水冲走了,你师姑也坐直升机跑了,你就放心大胆说吧。
“当时师姑说她上边有人,告诉她警察要抓她,让她快跑,但恰巧洪水来了,师姑说暂时不跑了,什么时候警察上岛抓她她再跑。”斯文女子说到这儿示意说完了。
“你的意思是说岛外要来人?”凌峰有些惊喜。
“对啊!师姑说这明月岛江坝可抵御百年一遇的洪水,一般的洪水是不用外人来帮忙的,如今洪水这么大,今早师姑乘直升机又跑路了,不就说明外面要来人了吗?”斯文女子解释着。
“你们怎么知道杜经理跑路了?”凌峰疑问道。
“师姑和师傅有个秘密通信地点,今天师姑留信通知我们他坐直升机走了,还告诉师傅明月岛站后有条小船。”斯文女子解释一番。
凌峰心里一阵凉意,这杜经理也太狠毒了,她要真为师兄好就该带着师兄一块坐直升机走,她告知明月岛站后的小船,不是明摆着要置师兄于死地吗?如今禽兽师傅被大水冲走,死亡的概率占九成,禽兽师傅死了就没人可以证明她是杀人主谋了。
饭后在去滑雪场山岗的路上,凌峰把斯文女子所说的杜经理跑路的原因告诉了大家。
海燕说道:“咱们还是做两手准备吧,外面来人更好,不来的话咱们也不至于抓瞎,再说了洪水也不等人。”
凌峰说完杜经理跑路的原因,又讲了杜经理借刀杀人的事,众人听后都纷纷讨伐起杜经理来。
老张想起往事不仅苦笑一声说道:“各位兄弟,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我离婚的原因吧?”
凌峰点点头,再看鸿皓和海燕,也是一脸的期待。
老张看了几人一眼,说道:“当年我和孟部长恩爱有加,杜经理看在眼里恨在心上,她先给我下药,然后把我弄到碧水庵,又通知孟部长来碧水庵,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拆散我们,让我们没有家庭的牵扯,好全力给公司卖力。”
鸿皓禁不住问道:“张哥,我一直想问,你睡的假尼姑是她们四个当中的哪一位呀?”
老张脸露尴尬之色,说道:“哪个都不是,那件事过后,那个假尼姑就消失不见了。”
海燕哈哈大笑道:“鸿皓老弟是想看看哪个假尼姑这么有福气。”
凌峰听着海燕的玩笑话也跟着笑起来,同时心中已明了,张哥与孟部长已经破镜重圆了,否则张哥是不会知道被抓出轨是杜经理安排的。
到了滑雪场工作继续进行,四个假尼姑也已知道所干是为了点火求援,因此干得格外卖力,几天功夫山岗上已堆满了引火之物。
八月初的第一个星期,明月岛上所有编织袋都已用光,三层高沙土墙也已按计划垒好,再看那洪水,用了一星期已悄无声息地爬到了原来坝顶位置。道士、庄稼汉等所有人都已搬到山岗上,海燕一声令下,点起一堆木柴,一道黑烟如一条黑龙般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