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说着,门外敲门声打断了他。
我去开门,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门口,语气温和地问我:“同学,陆泽夕在吗?”
“哦,在,”我把门开得大些,“进来吧。”
“童老师?”陆泽夕坐在床上探头往外看,“你怎么来了?”
那个“童老师”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换了种语气,阴沉着脸问他:“我房间的钥匙,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没有啊……”陆泽夕语气听起来挺无辜。
“还给我。”
“我真的没拿……”
“陆泽夕。”那人面无表情地看他。
“我真没拿啊……童老师找不到钥匙了?不然和我挤一晚上?”
“陆泽夕,”男人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你赶紧把钥匙给我,不然我明天换锁。”
“切,一点都不好玩……”陆泽夕撇撇嘴,从旁边叮叮当当地拿出一串钥匙,隔空扔过来,那个“童老师”一只手接住了,又意味不明地看了陆泽夕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
我靠在桌子上,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听到陆泽夕在上铺感叹:“唉……老男人,一点都不好玩。”
“他看起来……好像不老吧?”
“都快奔三了还不老啊?”
“呃……”我有点吃惊,“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他是咱们学校的老师?”
“嗯,经院的。”
“这么年轻就能来a大当老师啊……”
陆泽夕不以为然地撇嘴:“都学傻了。”
“他是你……?”我想说“男朋友”,被他干脆利落地打断了:“炮友。”
“……”我被这直白的俩字噎了个彻底。
他一点都没理会我的反应,在上铺唱起歌来。
我呆立片刻才回过神:这……果然和八中的氛围不同了啊。
忙活了一下午,我觉得全身都有些乏,一身疲惫地躺在床上,我脑子里想着和边岩宿舍的距离,原本以为在八中时的一东一西就足够远了,没想到现在要步行将近二十分钟才能见到他。
要不然……买个自行车吧?大学四年呢。虽然听说大一结束时会搬宿舍,但万一搬到更远怎么办?我脑子里打算着,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竟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摸索着拿过手机,上面显示边岩的名字,我接起来懒懒道:“喂,牙牙?”
“卢沛,我们宿舍要去超市,你一起去吗?”
“哦,好啊,我问问我宿舍的人去不去。”我转头问对面的陆泽夕,“你去超市吗?”
“不去,”他正趴在床上对着笔记本劈劈啪啪地打字,“白天去过了。”
“那我去吧,”我对着电话那边的边岩问,“在哪等你们?”
我和他约在校门口碰头,翻身起床,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a市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