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本就睡得晚,早上起的早,还耗费了不少体力,耿清宁也觉得腹内空空,她接过奶茶,浓郁的奶味悄悄的钻进她的鼻孔。
牛奶?
耿清宁忽然站起身,桌上的奶茶液还在晃悠,她已经来到床边,捞起小说阅读器查询资料。
没错,第一个感染牛痘的人,是一位挤奶工。
她又反复查询相关的资料,终于看到了一句话———牛痘是牛感染天花病毒引起牛□□及□□的急性感染。
也就是说,产奶的母牛身上才更容易出现和发现该种病灶,耿清宁低头思量着,后院的实验对象应该换一批才是,除此之外,马重五寻找牛的范围也缩小不少。
照这样下去,根本用不了两年那么久,说不定等甯楚格回来的时候,就能种上安全的牛痘了。
耿清宁在京城这边殚精竭虑,甯楚格骑在马上一路奔驰。
论理,她是该坐马车的,一来是女眷,二来年岁又小,四爷将自己的亲王车架都拿出来给甯楚格备着,但是她就是喜欢骑马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而且,她虽然小,但并不傻,若是太阳较烈,用不着旁人提醒,她自个儿就知晓钻进马车里,还叫阿玛也跟着她一道坐车。
旁的女眷这般要求,四爷是肯定不会坐的,若是叫他那些兄弟们知道他像个娘们一样,连马都骑不了,少不得要嘲笑两句。
但如今是年幼的甯楚格,他微微停顿片刻,还是从善如流的跟着闺女一道上了车。
车内装了好几层垫子,先是一层蒲草编制的垫子,然后是篾席,最上头是一层摸起来软软的,里头塞了棉花的垫子。
车厢内的四个角各放置一个胖肚窄口的冰盆,正袅袅的散发着寒气,赶走了外头的那股子燥意。
莫说甯楚格,便是四爷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父女二人就这般,早晚凉快的时候策马奔腾,中午就呆在马车里躲秋老虎。
如此这般行走了将近十天,入目之处只能瞧见茂盛的水草,官道蜿蜒曲折,远远望去像是绿色地毯上的一条白线。
甯楚格难掩心中激动,骑马猛地冲进那片绿色,张凤仪策马跟在她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辽阔的草原上除了风声,便只能听见甯楚格高昂的笑声。
她喜欢这里。
四爷含笑看着,他第一回 来这边的时候,那个兴奋之情不比甯楚格少,毕竟草原才是满族人的家。
甯楚格追着落日跑,可圆滚滚的红太阳就在前方,却怎么都触碰不到,她打马跑了好一会儿,听见身后张凤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