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若月说完这一句,闭上眼睛,就晕了过去。
白无常听见“嗙、嗙”两声,再回头时,广陵君和白姑娘已经晕倒在了阎王殿的长案上。他腥红的长舌都吓得掉出来,“呃……”
愣了半晌,白无常才收回舌头,看向北辞,仍是一脸不可置信,“所以,阎王爷啊,广陵君和白姑娘,他们,他们,这……这就去孽镜地狱了?都不……”都不同人家好生说说这其中的门道么?
“我方才说了很多啊。应该不难懂吧?”北辞展开他此前手里一直写的的书卷,放在长案上,一目十行地看着,嘴角轻松,“为了他们的劫啊,我收到太白金星的书信之后,就一直在翻看两人的命运簿。这不?他们到了,聊了一会子,我才写完的。这一段在孽镜地狱里的故事,我觉得我写得真是不错。许久不写命运簿了,没想到也没怎么生疏嘛。”
“啊?”白无常凑了过去,好奇北辞将两位神仙在孽镜地狱里的命运簿,写成什么样子。
北辞翻了一页,继续看着,自言自语道:“名字这里我改动了一点,看他们谁的悟性高吧。”
白无常起初看时,脸上是平淡的,心道不过人间小情小爱,太过普通。
随着他看到的内容越来越多,他的表情也越发拧巴,时不时还要发出“啧”、“嗯?”、“啊”的叹息声。
看到最后一页文字时,眼中明显露出惊愕来,“这……这……怎么会这样?”
“不好么?”北辞一副敝帚自珍模样,认真地又瞧了一遍,咂摸道:“并无不妥之处。”
白无常叹息一声,心道阎罗王就是阎罗王,谁指望阎罗王能写出什么好话本子,怕是这人离失心疯也不远了。
他无奈叹了再叹,心想自己站在局外,总该为故人做些什么,便道:“阎罗王,广陵君是奉九天玉皇大帝之命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是不是可以给个锦囊?”起码他们在孽镜地狱里无路可走时,能有一线生机。
“也是。”北辞手里拿着判官笔,晃了两晃,计上心来,狼毫毛笔落于书卷上,画了一个红圈,“此为锦囊。”
“阎王莫要偏心,总该三个人都有才是。”白无常提醒道。
“也简单。”北辞寻了两个地方,画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圈。
白若月记得自己在阎王殿里喝了一杯茶,那茶无色无味,甚至半点茶香气都没有,当时自己还在听着北辞说孽镜地狱的事情,没想到忽然就觉天昏地暗,晕了过去。
不过,她好似只是晕在了阎王殿那一处。闭上眼睛后,她好似进入了一个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