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寒爽朗的一笑。“钱当然有的是,花都花不完,想买啥就买啥。”
东院的婶子羡慕的眼睛都红了。“没给你爹娘带点回来啊。”
刘冬寒说:“带回来了,我这趟回来就是给俺爹娘送钱来的。”
刘冬寒和他们又闲扯了一会儿,转身对身边的刘春寒说:“对了,三妹,一会儿吃完饭,你还得给你二姐夫写封信呢,告诉他我们娘俩到家了,别叫他惦记了。”
刘春寒故意提高了嗓门装作生气的说:“给你写信?”
刘冬寒说:“对啊,不给我写啊。”
刘春寒眉头紧皱,火气冲冲的看着刘冬寒,好像要把刘冬寒一口吃下去似的,气匆匆的说:“我叫你出去找大姐,你没有找到大接回来,却给我找回来一个姐夫,还领家来了一个孩子,我才不给你写,爱找谁找谁去。“刘春寒说完,恨恨地瞪了一眼刘冬寒,眼睛里冒出了泪水来。转身向屋里跑去。
“你!”
刘冬寒很是尴尬,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露出她的白牙齿干笑着,那整齐的牙齿好象会咬人,自言自语着:“你不给我写,我找别人写去。叫我去找大姐,我去哪里找,你咋不去找呢。”说完,尴尬的望大家一笑,也随着进院子,回屋里了。众人都是无可奈何地面面相觑,各回各家。
刘冬寒回到屋里﹐刘春寒笑着说:“二姐,我的演戏功夫还可以吧。”
刘冬寒向刘春寒数了数大拇指。“我真服你了,真想不到,你还演的这么真,我都当真了。”
刘春寒噗哧一声笑了,露出了两排白生生齐整整的牙齿。
刘冬寒说:”你念大学就学这个了吧。”
刘春寒笑着说:“我还真想去演电影了,可爹说还是回屯子教书吧,我就回来教书,做孩子王了。”
刘冬寒说:“咱家能出你这么个老师,好事啊,二姐也支持你。”
刘春寒说:“二姐,你说,她会信吗?”
刘冬寒说:“她那个猪脑袋会信的。”
姐两个手牵手来到窗台前,向外看着。他们果真看见钱来运的老婆从大老板子家一拧一拧的走了出来,撒丫子向家里跑去。脑后几丝干枯的头发,像小毛毛狗的尾巴似的,上下左右的飘动着。姐两个相对一视,都笑了。
夜幕降临了,宁静的小村庄里,点点灯光,与天上的星星相互辉映着,说着什么话儿。
刘家根偷摸的在刘春寒那里拿来了纸笔,给张媒婆写了一张八千元的欠据,揣在了你一的口袋里。在院子里干活的时候,瞅着西院里的张媒婆出来抱柴禾,刘家根悄悄地凑上前去,隔着墙头对张媒婆说了句,今晚在家后的老榆树下等着他,张媒婆“啊”了一声进屋去了。
夏天的夜晚总是那么的迷人,点点生辉的星星簇拥着一轮明月,淡淡的月光如同奶水一样的飘洒在村庄里,飘洒在榆树林里,如同飘洒下了一幅幅的神奇的画卷,亦真亦幻,令人陶醉。夏夜里的凉风儿,迎面吹来,清新异常,凉爽怡人。河边的青蛙也开始“呱呱呱”地叫个不停,住在榆树林树干上不知道名字的虫子也不甘示弱,“吱吱吱”地在叫阵回应;萤火虫也飞了出来呐喊助威、载歌载舞,在老榆树周围一闪一闪地,特好看。
张媒婆来到老榆树下,只等了一小会儿,刘家根就鬼鬼祟祟的来了,像个鬼子似的来到老榆树下。刘家根看到张媒婆早他一些到了,赶忙说:“你早来了,家语。”
张媒婆低着头﹐温柔笑着,低声喃着:“你叫我来我敢不来嘛,叫我来干嘛。”
刘家根站在她的面前,嘿笑着:“你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