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走,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一下子瘫在了轮椅上长长舒了口气。都不用摸自己的脸也知道上头定然是滚烫滚烫的。
啧啧啧,太丢脸了,看月琉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果然活得久就是不一样。
浅兮一面往后头张望,一面踏了进来,与我惊讶道:“方才竟真是帝君啊。”
我看见她的一瞬间便想起了她先前进来时的情景,唔,好吧,脸又热了。
故作镇定地伸手拿了颗杏子,假装吃得很起劲,随口问:“他们走了?”
浅兮点点头,唏嘘道:“三位女君都在外头呢,掐指算算,我都有好几十年没见到这么多大人物了,更何况还有帝君本人。”
我奇了:“你不是在这玄阴殿当差的么,怎么会见不到他们呢?”
浅兮皱了皱鼻子,摇头道:“玄阴殿的魔规甚严,每一层的侍女都不得随意走动。我驻守的这一层宫,除了三十四位侍女外,平日基本见不到什么人的,更别提帝君了。”
我联想到灭芳阿姑头日所说,这层宫是来客所居地方,便问她:“唔,平日梅渊,是没有客人来访的吗?”
浅兮摇头,一五一十与我说:“那倒不是,来梅渊的人有许多,但是没有帝君允许,是没有人可以住进玄阴殿的,只在梅渊的各处殿中寻个住处给他们安置。”
这样啊,那我第一日来的时候,月琉并不在,但倒是寒般若开口让我住进来。
啧,看来月琉对我的心意,众人皆知?
我满心欢喜,嘴角忍也忍不住地翘起来。
浅兮一脸开心地看着我:“伯姑娘,好吃吗?甜不甜?”
我茫然看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已扔了四五个杏子进嘴里,此刻酸得我眼泪水都要出来了,倒吸了口气,冲她挥手道:“酸酸,酸死了……吐哪里?”
“……”
浅兮着急忙慌给我寻了杯茶水来,好一通灌,方才将那酸味勉强压住了。
我吐舌感叹世上竟有如此食物,浅兮却在一旁八卦地看着我,忽然笑眯眯地凑了过来问道:“伯姑娘,我方才看见你和帝君……你们当着是那样的关系?”
我噎了噎,第一反应是庆幸那口茶水已被咽下去了。头一回听见有人这样问,我与月琉的感情仿佛是可以公布天下,与人分享的感觉。
纵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放下茶盏,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嗯。”
浅兮显然不可思议:“天哪,竟然是真的,我方才出去时,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呢。”
我抿嘴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看着她嘱咐道:“你不要同别人说啊。”
浅兮一脸了然:“放心,伯姑娘,我知道分寸的。方才在殿外时,我还听见帝君在吩咐灭芳阿姑,要底下人不许把你来梅渊的事张扬出去呢。”
闻言,我长长松了口气,月琉总是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望向浅兮:“你知道你们帝君一般办理事务要多久吗?”
她歪着头想了想:“唔,这个说不准的,有时个把月,有时两三个时辰。”
我奇了:“可是外面不都说,魔族的事务都交由你们九位女君了么?他怎么还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