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你爸生气,是怕你爸有什么意外。 ”陆美琴主要担心的就是这个。
陆湘安抚她,“真没事啊,姑姑!我小时候正月里也剪过头发,我舅舅不也活得好好的。”
温然抿嘴笑道:“妈,表姐都这么说了,这下你踏实了吧!”
“踏实了。”陆美琴不纠结头发了,“对了湘湘,你找然然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咨询咨询然然,有什么办法能让孩子多吃点饭, 宝宝特别容易积食、发烧、便秘。”陆湘心疼地看了女儿一眼,女儿在同龄的小明曜小长空小万里身边显得很娇小。
温然把于宝宝抱起来,“宝宝张嘴,让姨姨看看。”
“啊——”于宝宝乖乖地配合。
丫丫仰着小脑袋看着她们,也学着于宝宝的样子“啊”地张大嘴巴。
温然看了看女儿露出洁白的小牙齿笑起来,“丫丫先去跟哥哥和小舅舅玩儿,一会儿妈妈再给你看。”
丫丫听话地过去了。
温然这才对陆湘说:“宝宝这是脾胃虚弱,我这儿有点调理脾胃的小药丸,你可以给她吃一段时间试试,自制的。等农历八月初再来找我,我给宝宝割积。”
“割积是什么?”陆湘不太明白。
陆美琴插嘴道:“割积就是扎脾吧!也就是挑疳。割完以后吃饭也就吃得多了,你小时候就割过。”
“我?”陆湘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我割哪儿了?”
陆美琴拿起她两只手指了指,在她的两只手手掌内侧,食指和中指根部位置有一道竖着的疤,很浅,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就是这里,从这里割出来小米粒一样的东西。”
温然补充:“那是脂肪小体。”
陆湘又仔细看了看两只手,“姑姑不说,我还以为这是天生的呢!”
陆美琴疑惑:“你妈没跟你说过?”
陆湘摇摇头,“没有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可能是你妈也忘了。”陆美琴想到也就是这个解释。
陆湘还是不解,“为什么要等到农历八月初呢?”
这个温然能解释,“每年的农历八月初一到初十是‘割积’疗效最好的时间,也叫节气疗法,对脾经的刺激效果最好。割积主要就是调整经络气血运行,改善脏腑机能活动,特别是增强脾胃以及小肠的运化吸收。”
“我大概明白一点了。”陆湘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具体怎么操作你看着办吧,到时候我再带宝宝来找你。”
“行,你别忘了就行。”
“……”
有了陆湘的加入,聊得更起劲了。
陆美琴和陆湘姑侄俩也是有说不完的话。
温然又让何阿姨加餐,中午也把陆湘母女留下来吃饭了。
下午在陆湘的强烈要求下,她和于宝宝又跟四个发型怪异的孩子合影一张。
照都照了,温然把母亲也加了进来。
不纠结头发的陆美琴,对着孩子们的发型也能笑出来了。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第二天,温然把理发券给了何阿姨才去上学。
放学回来的时候,小长空小万里已经成了光头,丫丫的头发没法留,留一点都能看出不规则的地中海,所以也剃光了。
现在家里亮了,三个大灯泡。
三个娃不觉得有什么,对自己的新发型很满意,心里美着呢!
甚至上学都不想戴帽子,还展示给托儿所的小朋友和阿姨看。
他们三个可成了大院里的名人,谁都知道沈团长的儿子和女儿都剃了光头。
一家三个光头,谁见了沈南征都会调侃上两句。
沈南征面上不说,果断加强了训练。
顺便让女儿也加入了练基本功的阵营。
女孩子还是要有自保的能力最好,指望谁也不如指望自己。
现在让她训练,主要也是培养她的兴趣爱好。
有了妹妹的加入,小长空小万里更加卖力了,他们可是妹妹的榜样。
阮良则也让自己的女儿阮棠儿子阮飞加入进来,再加上许馥珍的女儿许鹤凝,队伍一天比一天壮大。
沈南征干脆写了个申请报告,在大院里成立了一武术班。
方便统一管理,减轻家长负担。
只要想学的小朋友都可以来学。
一则强身健体,二则锻炼自身的意志。
一开始小朋友们都挺积极的,后来有孩子就半途而废了。
这也在沈南征的意料之内,对留下来的孩子更严苛了点,尤其是对自己那三个。
小长空小万里不叫苦,丫丫也跟着坚持下来。
温然挺心疼女儿。
不过她挺好奇沈南征是怎样说服女儿的,毕竟女儿之前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晚上关灯后问他:“你是不是许了女儿什么好处?”
沈南征:“……”
小长空的天赋初显
“你闺女你还不知道,当然是为了她的钱。”沈南征轻笑,“我告诉她,不好好练武术,到时候连自己的钱都保不住。”
温然也笑出声,“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又要给她钱呢!”
“再给她钱可不行,那就成了无底洞。”沈南征心里门清,“这下不用担心了,为了她的钱,她肯定好好学。”
……
温然也这么觉得。
丫丫不光会努力,还会很积极。
这下不用发愁了。
其实孩子们不调皮的时候也挺可爱的,但是调皮捣蛋好像就是孩子的天性。
有这么几天不调皮,还觉得少点什么!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商讨好的教子办法见效了。
温然不用为孩子的事操心,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工作和学习上。
去上学的同时也没中断之前病人的治疗,她每天还是会抽时间去给寒假时接手的病人针灸。
比如陆巡的那个招生陈老师的爱人,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后,褥疮全部好了,人也能站起来了。
陈老师向陆巡打听了温然的地址,亲手写了一副大字送了过去,上书:“妙手回春,医术精湛”。
另外还带了两桶麦乳精。
他虽然是大学的老师,但一个人的工资支撑一个家也不是太富裕,这两桶麦乳精也让家里节约好一阵子。
温然把大字收了,至于麦乳精,又让他带回去了。
都在北城生活,说不定谁能用到谁,况且陈老师是个讲信用的人,确实帮到了陆巡。
陆巡的人生可不是两罐麦乳精就能换回来的!
要感谢也是陆巡来感谢她。
陆巡也不是忘恩负义的,把学校给的补贴省了出来。
给钱怕温然不收,特意和梁安娜去给她整了一本精美的集邮册。
一看就是用过心了。
这确实比送钱还让温然开心,她在里面看到一张《天安门放光芒》邮票,这在后面值上百万呢!
只不过现在没有那么高而已,不过也挺难找。
她收到东西也郑重地谢了他们一番,又给梁安娜瞧了瞧病。
梁安娜的肩膀已经大好了,还给她讲了不少在学校的事情。
她这才知道,原来其他学校的图书馆也这么挤。
大家的求知欲望都是一样的。
挺好。
学习归学习,她的时间安排也向来合理。
不能让孩子觉得有妈妈跟没妈妈一样。
孩子们的时间其实比她的时间安排得还满,只不过雪花回老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丫丫都想她了。
嘴上虽然不说,每天还是拉着她的手去雪花屋里转一圈。
都二月初了,也该回来了。
在丫丫的左等右等中,雪花终于在二月初十这天到家。
温然还以为她在老家遇到了什么事,没想到只是因为舍不得家里人,还顺便被迫相了几个亲才回来。
一同回来的还有成义,两人的关系好像比走之前亲密了些,但又在刻意避嫌。
但这会儿也不是纠结儿女情长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迁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