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她说话,祁砚京又急了:你说话!
温知闲突然被他凶了:你这么凶干嘛?
祁砚京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反复深呼吸了几次,这才稍微冷静了点,情绪还是很激烈:你在哪?我来接你。
不用了,马上回来了。温知闲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凶死了。
出来吃点东西都吵的不行。
温知闲瞥了眼旁边手边打包的夜宵,挥了下胳膊,准备把它推开的,她盯着看了几秒,想了想还是带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祁砚京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不接,又改成发消息,问她回来了吗。
推开门,祁砚京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开门就撞进了他的怀抱。
他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身上尽是寒意。
温知闲有点懵,刚刚在车上还想着回来要跟他好好唠唠呢,毕竟这可能是祁砚京和她第一次吵架,想着要好好发挥但也不能太伤感情,说辞都想好了。
但这下给她整不会了。
额给你带了宵夜。
发展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祁砚京气急,把她带回来的宵夜丢进了干净新套上垃圾袋的垃圾桶里。
温知闲侧过头看向垃圾桶,无所谓,反正是给他买的,他不吃就算了。
正过脸来才看清祁砚京的脸,眸中泛着红有些骇人。
从没见过他这样,本来外面说祁二阴晴不定性情古怪她还觉得奇怪,现在这么看,确实沾点。
再往下看,他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室内还开着空调,可真是冷啊。
她知道他气什么,大半夜没跟他说偷偷出门。
为她好,但是这反应也太大了。
你知不知道我醒来没看见你很害怕啊,我把家里找遍了都没看见你,我以为我犯病了我在做梦,我怀疑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全是我想象出来的,我一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他情绪崩溃一声声朝着她控诉。
我真的会难过,我也不想的,我不想凶你。说到后面竟然有些哽咽。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可是并不能,这么多天的压抑倾泻出来告诉她。
他真的很怕,怕自己醒来只是黄粱一梦。
温知闲一直保持着沉默,等他说完,她拉祁砚京去了客厅的沙发,脚踩在地面上铺着的羊绒毯上不会冷。
握着他的手,她放缓了声音耐心的和他说:这不是梦,我只是出去走走,你不用害怕,我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