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京听完后心情更复杂了。
你自己想想吧,一时间你也得考虑考虑。
祁砚京应了声。
和周初屿聊了会儿之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看护过来问他要不要吃些东西,他本打算拒绝的,但想着得早点出院,还是起身吃了点。
凌晨。
他毫无睡意,最近的状态似乎回到了以前。
心里格外烦躁。
他坐起身拿起晚上送来的那份资料,里面是知闲的伤势,他翻开看了一遍。
二度烧伤,里面还附上了图片,他看了那图片后心有些发颤。
他没继续看下去,下了床。
走到会客厅时,看护细声问道:二公子,您要去哪?
等会儿回来。他丢下话就推门离开了。
径直走向了知闲所在的那间病房。
他在门口站了几秒,调整了呼吸这才走了进去。
病房里格外安静,他放轻脚步站在了床边。
温知闲背对着她,她盖着薄被,宽大的病号服包裹着她纤瘦的身体。
她又瘦了。
他缓缓蹲在床边,手搭在病床上,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格外柔弱像是以前那般,一碰即碎。
他想伸手去触碰她,手指停在离她鼻尖的三厘米处,又握紧了手收了回来。
怕把她吵醒,本来就睡的不安稳,眉头在梦里都轻蹙着。
不知何时,手背上多了一滴泪水,他紧抿着唇站起身,悄然离开。
出了病房,他用指尖轻触了眼下,湿润的。
他将指尖轻轻点在干燥的唇上。
他好想她。
周初屿的话他也都听进去了,他是不配,但又怕别人对她不好。
他还有事儿要去做,也一定会和她在一起的。
他瞬间平静了下来,带着一身凛冽回了病房。
隔日温知闲醒来的时候,总觉得空气中带着一丝熟悉的味道,像是祁砚京身上的味道,但只有那么一瞬,就全然是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