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楷瑞啧了声:这一大早的喝什么酒啊,你别害我。
顾煜辰根本就不是听劝的人,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轻抿了一口。
宋楷瑞端起酒杯在他对面坐下,回答了他的话:输密码进来的。
他掀了掀眼皮,输密码?
你怎么知道?他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是跟他心有灵犀了?
先试了你之前那套房的密码。
顾煜辰嗓音冷淡:你明知道我不会再用那个密码,还多此一举。
你这人心思深得很,我不试试哪敢确定啊。
那套房的密码我也给换了。
速度还挺快。
顾煜辰端着酒杯看向落地窗外。
昨天在祠堂想了很多,晚上就拿了钥匙去找她。
那把钥匙是知闲给他的。
那天他把她送到家门口,问她钥匙在哪,她贴在自己身上唔了声,迷迷糊糊的和他说,在刚刚他抱她上楼的时候她给扔楼下了。
他自然是相信她说的话,因为她从没给自己找过麻烦,而且她喝多了扔钥匙这种不正常的行为也正常。
二话没说准备下楼去找,被她抓住了胳膊,水汪汪的眼睛带着迷离看他,说不想自己待在这,他只好把她带着一起下去找,还问她扔哪了。
结果下去之后,她咯咯的笑了好久,悄悄在他耳边说,其实钥匙在她包里。
他当时有点烦躁,但看着她那么开心也就按捺下了,把她拎回家门口,在门前翻她的包,突然她伸手直接把包里的东西全给倒了出来。
你喝多了真的很叛逆。这是他一边捡地上东西一边和她说的话。
那把钥匙是知闲捡起来给他的。
最后他把她丢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被迫让她赶紧睡觉,自己就把钥匙放在她枕头边上准备走人了。
她侧脸枕在枕头上没说话,不吵不闹,只是不清醒的眨着眼睛看他离开。
可能是真的过于安静,他回头看了眼,就看见她乖乖趴在床上看他的画面,他停下了脚步又折返了回去,弯腰俯身。
她往床边靠了靠,离他近了些,听她轻声和自己说我只是想你多陪我一会儿。
他敢保证那个状态的知闲不是清醒的,但她就是说了这么一句不像喝多能说出来的话,她平时不可能会和自己说出这种话来,只敢在喝多才能说出来的真话。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也是那一刻他有了想和她结婚的念头。
他会反思自己,但对知闲都是间接性的反思,反思完了想着该怎么做,结果隔天就觉得无所谓,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