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夫人的骨灰盒是如何回京的?它总不能自己长了两只脚跑回来吧?况且官府通知他们的时候,可是说了,因为船上皆是死尸,登记在案后,他们把整艘船连同这些尸首一起给烧了,也就是说夫人骨灰应沉入了河底才对。可瞧公子的模样,又不像有假,在场的人连同米管家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里。
当天,这个消息就像自己长了脚一样,不翼而飞,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成为京中的一桩奇闻。
旁人听了,只当猎奇和故事来听,惊过,叹过,笑过之后就忘了,但有关之人就没那么镇定了。
苗伯生牙关打颤,盯着父亲眼底的青紫,嗫喏着说:“爹,咱们家昨夜出现的那个女鬼会不会就是姜氏?”
“女鬼,什么女鬼?”苗伯余转过眼望向三叔公,“三叔,六弟说的鬼是怎么回事?莫非,昨夜府上闹鬼了?”
他一语就猜中了,三叔公却不肯服输,昂起脖子轻斥道:“哼,故弄玄虚罢了,不过是一介妇人,她又死在千里之遥的安顺城外,有何可怕的?”
若是他精神不那么憔悴,这句话还有些说服力。
苗伯余看了看他,没有多言。
第二日,三叔公眼底的青团更大更深了,似乎一夜未睡。
见状,苗伯余忍不住有些担心,问三叔公:“莫非那女鬼又出现了?”
三叔公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像是河蚌的嘴,紧闭不开。
苗伯生把苗伯余拉到一边,低声解释:“二哥,自昨晚日落之后,父亲就有些魂不守舍的,晚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了大半宿,今早天没亮,他就起来了。”
这可不行,三叔公可是他们家手里最重要的一张牌,他的辈分摆在那儿,没了他,他们如何以辈压人?
苗伯余素来鬼点子多,他眸光一闪,轻轻地说:“三叔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听说城外太平观的道士最有名,你今天去请一个回来,让他看看家里,尤其是三叔的房间,有妖除妖,有鬼收鬼,也好安了三叔的心!”
第105章
“啧啧……”太平观来的老道士手执一面铜镜,在三叔公家转了一圈,尤其是在看过三叔公的房间后,就不住地摇头,山羊胡一颤一颤的。
颤得三叔公心惊,他按住胸口,佝偻着背,讨好地看着老道士:“道长,我这屋子可是有问题?”
老道士一捻白生生的胡子,眉头深深挤作一团,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浓郁匆匆的青竹道:“此屋阴气甚浓,似有烈鬼逗留的痕迹。”
闻言,三叔公身子骨一颤,唇哆嗦了一下,像鸡爪一样干瘦细长的手指猛力拉住老道士的道袍:“道长,你可得救救我!”
苗伯余的斗鸡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语气带着浓浓的质疑:“道长可是指这些青竹不妥?”
这老道士,一来随意瞧了两眼就说不妥,让苗伯余有些后悔请他过来了。
“啧啧……”太平观来的老道士手执一面铜镜,在三叔公家转了一圈,尤其是在看过三叔公的房间后,就不住地摇头,山羊胡一颤一颤的。
颤得三叔公心惊,他按住胸口,佝偻着背,讨好地看着老道士:“道长,我这屋子可是有问题?”
老道士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笑:“住宅四畔竹木青翠,运财,有旺宅之意,不过竹属阴,栽种于西南位和东北位,即里鬼门和表鬼门,易招鬼入宅,成为幽魂附着之物。”
顺着他的话,三叔公几人定睛仔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