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纪小,这些年也的确并不曾发现她做过什么有损于他的事,惩罚就到此为止了。
还有她的家人如今也都已经安置妥当,想必她以后也没必要再为别人卖命了。于是这件事儿,可以略过不提了。
——是因为人质落他手里了,所以才处理得轻描淡写浑不在意吧?
但是,程向腾说,就算你真的不记得从前,那如今遇到了被人强迫要挟这样的事儿,你也该来找我处理啊。但你却私自瞒着,才造成了这种更不好的后果,这是她的大错。
武梁敢有什么异议,只是连连点头,表示以后一定“万事儿找爷”。
公案了结,于两人间的私事上,程向腾甚至自己认了个错。他说妩儿,我不能为你不娶妻,也不能为你晚娶妻,是我失信于你。也正是因此,你不相信我没有第一时间把申建的事儿告诉我,我也不怪罪你。
但我定会护你周全,你不要那么不安。
他甚至做了让步,说你看这样行不行:过几日你就报病,然后就一直病养,平素也多在洛音苑这附近活动,非必要不去正院那边打眼。而我也会交待下去,不让别人随意来打扰你。你和你们奶奶也不用多打交道多照面,大家各自安生……
武梁觉得当然好啊,其实她觉得禁足已经相当不错了,病养比禁足更多了些灵活掌握的自由,目前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了。
所以武梁当时就欢了。
然后很快她就知道了,说过的话那只是话,而并不一定会实现。
···
那晚的致庄院里,唐玉盈确实很是不爽,她身体不舒服,竟然请不动男人回来。这使唤的人甚至被直接扔了出来,这事说出去,她这主子脸往哪儿搁。
唐玉盈气恼之下,肚子确实真的痛了痛,直将她吓得不轻。男人没回来,她便着人让外院管事儿去请太医去。
而程向腾,把人那么一扔之后,也没人敢来找他了。直到太医过府之后,程行过来洛音苑叫的人。说是太医院大人来了,别人也不好进致庄院去,问二爷要不要回去询诊。
程向腾才知道唐氏是真的出了问题。
于是忙忙地回去了。
唐玉盈当然并无大碍,只是肚皮不知道哪根筋挣了一下儿似的。可她心里不爽,自然要可劲的往狠了折腾,只说得难受无比,好像因为男人没有及时回房,她就要因此落了胎似的。
问题太医又不是吃稀饭的,一个简单的喜脉平不平顺,再没有把不出来的。最后只好劝着说是药三分毒,二奶奶这脉相完全不用服药呀,你确定真的要开几剂保保胎?
唐玉盈便又迟疑了,到最后又是抓药又是煎的弄了半天,她到底也没有喝了去,只说自己象是又不难受了。
反正有男人抚慰着,太医安检着,唐玉盈放心自在的睡上一觉也就好了。
身体无碍,便脸面却着实难受。
自己双身子的人呢,身上有个不爽利男人竟然不着紧忙慌的回来?倒被个狐狸精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