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惶恐地去询问昨儿夜里发生了何事,结果那腾飞摇头:“昨儿我们公子睡得挺好,不曾听到什么声响。”竟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孙大兴松了一口气。肯不肯实话相告都不要紧,只要人家不追究就好啊。
人家不提,自己老婆和兄弟上赶着去招惹人家这件事儿,他自然更不会说破的。他只能把两人往不正经上去说。
孙大举骂两人,说他们肯定是自己行为太不俭点,走多了夜路自然会撞上鬼。然后脱了鞋将两个人各抽了一顿。
大伯子向来有些见识,孙二媳妇很是佩服,如今见大伯子都给两人的行为定了性了,那就再不会错的。
想想最近这孙二兴确是跟大嫂走得比较近,两人老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小话,昨天还灌她酒……越想越觉得他们俩是有什么的。
当下也是对着两人又打又咬又抓挠,厮打得十分激烈。
……
对武梁来说糟糕的是,那孙娘子也不是傻瓜,虽然她不肯对男人说清楚为什么要跑到西排房那边去,但昨天有人敲她黑棍她却是知道得真真的。
谁敢对她这么干呢?想来想去,就想到了武梁几人的身上。
抽空和孙二兴一对口,就知道孙二兴也是受了那丫头的骗了,这才会往西排房那边蹿的。
于是孙娘子就确定了,他们这场窝囊事儿,就是那几个丫头作怪弄出来的。
所以见到武梁的时候,她的眼神便十分的阴森,一副要咬人的样子,恶狠狠给她来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
武梁没想到两个人都抱团在众目睽睽之下了,最后竟然就挨几鞋底子就完了。还以为孙大兴不打得她下不来床不算完呢,至少也会禁个足什么的吧。
这下好了,这么快又要直面相对。
不过既然撕破了脸斗嘛,咱不能干等着她呀。现在这么大的雪,不窝里斗斗闲着干嘛呢。
当天晚上,孙家兄弟妯娌四人,分别单独睡觉。
打架嘛,冷战嘛,自然不跟男人(老婆)睡了,各睡各的去。
然后,第二天一早,有两行脚印那么清晰的,从外面直到孙娘子的门口。一行正向,显然是来时的脚印,上面已经覆盖了相当厚的积雪。而另一行反向,回去的脚印,里面覆盖的积雪明显薄了很多。
那脚印是同一双鞋。孙大兴拿了其弟晾在门廊下散脚臭的靴子来比划了下,严丝合缝,就是他的没错的。
按着两行脚印里雪的厚薄程度推算,他至少在屋里呆了一个多时辰。
孙大兴恼啊,你说他昨天怎么一生气,就睡到了后罩房里去了呢。结果前院有人进来,他竟然不知道。
孙二兴媳妇怒啊,你说她昨天怎么一生气,就把孙二兴撵到院门口那杂货屋里了呢。结果这货出门可方便了,竟然半夜又跑出去一回。
当然实际上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