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自从知道了夭夭的双保险计划后,我对林可欣的问题就已经不大在意了。夭夭本来就与林可欣关系一般,林可欣跳过她在我的帮助下得到了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反过来告我的密,以夭夭的性格首先就会怀疑她的用心。理由很简单,谁会相信一个跟自己的男人私下接触,又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呢?其次,夭夭肯定会第一时间向密探之一谢竹缨了解真相,而谢竹缨当然会站在我的立场上说话。所以,林可欣若真的告密,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等待她的都将是身败名裂的悲凉下场。
这样,林可欣的问题告一段落了。两天后,我把澳洲铁矿扩大交易的谈判草案传给了夭夭,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夭夭兴高采烈,信誓旦旦地表示会将谈判任务圆满完成,作为自己进入公司后的第一个业绩。从她的话里,我没发现任何异常,看来林可欣还是信守了自己的承诺,这说明她是一个聪明人,否则的话,她将一无所获。
聊了一会儿后,我酬躇满志地挂了电话,面带微笑。抽了一支只烟,我继续办公。时间不大,林可欣敲门进来:“程总,外面有人找您。”
“找我!什么人?”我问。
“说是您的老乡,还是亲戚,自称叫林伯。”
林伯!他来找我干嘛?一时间,我心里充满了不解。林伯确实是我的亲戚,但却是远亲,至于怎么论的,我说不清,也不关心。在农村,人们多半都沾亲带故,这本就没什么好稀奇的。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从我记事儿时开始,就叫他林伯。但我对他,却一向没什么好印象。
话虽如此,但毕竟是乡里乡亲,我还是立刻迎了出去。刚一出门,就见到了久违的林伯,他在走廊里正襟危坐,头上一如既往戴着他那顶千载不变的薄布帽,身上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老旧中山装。气温这么高,他也不嫌热。见我出来,林伯两眼放光,忙站起身来。
我热情地迎上前道:“林伯,大老远的,您怎么来了?”
林伯笑而不答,眯缝着眼打量着我,不断点头道:“小东啊,你现在真是出息了,想当年林伯抱你玩,你还在我肩头撒尿呢!哎呀,这一晃都”林伯一见面就开始话说当年的困惑。
“呵呵,林伯,您这是说哪里话,我再出息不还是您的晚辈吗。来,林伯,您里面请。”我打断了林伯对往事的亲切回忆,又回头对林可欣道“可欣,赶紧沏茶。”
进办公室坐定后,林可欣沏好了茶,我给林伯点上了烟。林伯对我的办公室打量了一圈,道:“小东,你这办公室挺宽敞的啊,还是两间房呢?”
“呵呵,过得去吧,现在的城里的办公室都是这样,一间办公,一间休息。”
“嗯,不错,不错。”林伯频频点头。
随后,我和林伯又拉了一会儿家常,多半是一些陈年旧事和询问某人现在的情况,当然,也少不了要问问他家那条他爱如生命的大黑狗的近况。之后,我们就没什么话说了,我等着他道明来意。
果然,林伯看了看我,咳了一声,开始进入正题了:“小东啊,这次我大老远的进城找你,是受村小学党支部的委托,身负重大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