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了一口气,道:“夭夭,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我就是罪无可赦,你也总得让我解释一下吧?”
“解释?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两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居然还有脸带她一起来,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简直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夭夭悲愤不已,口中不绝地痛骂着我,脸上苦泪也抑制不住地往下流着。骂着骂着,夭夭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去,双手捂脸,痛哭失声。
夭夭的一番话,把我骂得汗流浃背,羞愧难当,简直抬不起头了。虽说夭夭是误会了我和谢竹缨,可我确实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个套套也确实是我背情的证据,我根本就不是无辜的啊!
可为了让夭夭回到我身边,我还得硬着头皮继续欺骗她啊!我叹了一口气,无奈从夭夭身后扶住了她的双肩,道:“夭夭,你先别哭了,听我跟你解释,其实这个事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解释一下,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好不好?”
夭夭止住了哭,挣脱了我的手,冷冷道:“你说吧,我听着。”
“其实这个事、这个事你也有很大责任呢!”我用上了言语中的挑逗技巧,并且停住不说,等她的反应。果然夭夭立刻转过了身,瞪着我道:“你、你胡说!你背着我做了这种无耻的事,还说我有责任?”
我拿出手机,随便找了一条色*情短信,道:“不信你看这个!”
夭夭看了一眼,脸当时就红了,气道:“你、你给我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说完又转过了身去。
我收起了手机,又扶住了她的双肩,道:“夭夭,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住院很郁闷的,你每天陪我睡,又不让我碰你,老说什么等我伤好了再可是我的伤真的好了!昨晚你走了后,我我就我就一时糊涂,忍不住打了这个电话!”
夭夭又转回身,睁大眼睛看着我道:“打了这个电话又怎么样?”
我硬着头皮,红着脸道:“就是就是我找了个小姐。”
“啊!”夭夭惊得轻呼了一声,双手立刻捂住了嘴,一双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我,尚未干透的泪珠兀自挂在眼角边。那眼神,除了难以置信,还有很多东西,比如诧异,比如不屑,又比如鄙夷,反正还有很多不清不楚的东西,总之在我眼里,是一种很伤我男人自尊的感觉。
我被她的眼神看的又羞又窘,一张脸胀得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唉,我真是自作自受啊,要不是迫不得已,谁会编个找小姐这样的理由呢?真是丢死人了啊!
夭夭看了我半天,才回过神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又硬着头皮答道,一张脸跟蒸了似的热。
“你你居然做出这种恶心的事!你简直你哎呀”我脸红,夭夭比我还红,气得又转过了身去。
我知道夭夭是在为我而害臊,是在为我而羞耻,她恨铁不成钢,才会这样的。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不过她这样对我,也就等于原谅我了。我暗叹了一声,扶住了她的双肩道:“夭夭,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糊涂得做出这样的事,我真的不是人。我保证以后一定改,你别生气了,要是我下次再犯”
“什么?下次!臭不要脸的,你还敢再有下次!”夭夭又转回身向我骂道。
“不敢!不敢!我、我保证,再不敢犯了!”
听了我的保证,夭夭总算消了大半的火,我心里一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我擦了擦额上的汗,叹了一口气道:“夭夭,现在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真相也大白了,可我还是得说说你,你也太任性了,就那么不声不响地跑掉了,电话也不开,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考虑?我到处找不到你,都要急死了!”
“那那能怪我吗?你做了那么丢人的事,那种情况下,换了你是我,会相信吗?”
“不相信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打击啊?当时谢大记者还在场,你想想你当时都说了些什么话!人家竹缨帮了我们多少忙,看你把人家说的,人家可是女人啊?这次来y县找你,多亏了你竹缨姐找了你们y县公安局长帮忙,整个县的警察都在查你户口,否则我能这么快找得到你吗?你想没想过,要不是她,这件事拖久了,即使日后解释清楚了,也会在我们心里留下隔阂的。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向人家道歉啊!”听了我一番数落,夭夭噘着嘴,大眼睛眨巴眨巴,委曲得又要哭了。
我忙搂住她,边安慰边转换话题道:“好了好了,别委曲了,我不说了。哦,对了,咱妈到底什么病啊?”
“我妈,她胆结石。”听我说了一声“咱妈”夭夭脸一红,又羞又喜,白了我一眼,算是默认了。
“胆结石?那是不是要手术啊?”
“嗯,明天上午。”
“那手术费够不够用?”说着话我拿出了和谢竹缨一起凑的五千块钱。
夭夭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道:“手术费我们已经交过了,这些钱你拿回去吧!”
我暗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道:“夭夭,我知道你很要强,不知道咱妈的手术费中有多少是你给人上课挣的,但我想告诉你,你走的这条路也是当年我曾走过的,我了解这其中的艰辛。如果我不认识你,那没什么好说的,可现在我们不仅相识,也相爱了,而且以后还要一起走一生,我们要一起面对的事情还很多。我拿这些钱是因为你的缘故,我认为我也有这个责任,并不是出于什么怜悯或者恻隐之心,如果你真的拒绝了,不仅不会减轻你的压力,还会伤害到我?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夭夭听我说着话,脸上是我读不懂的复杂表情,停了一停,道:“程东,你说要和我走一生,是不是要娶我做你的妻子?”
“是啊,这我们不早就说过了吗!你要做我的小妻子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夭夭的表情让我觉得很意外,但娶她为妻却是我真心所愿,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