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得到关于心佑的消息,耘阳心里百感交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一把抓着文绵绵,“陪我去见一见我祖母,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什么都承受得住。”
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自己都还特别的小,这种事情她不敢隐瞒,也不愿意隐瞒。
“对祖父祖母来说,不论是什么消息,只要有消息,就是一种慰藉。”
她这样说文绵绵也没有意见,和她母亲打了招呼后就出了门,路上耘阳一直在说着这条线索的事,到张家们口下车的时候都已经想好了要派谁去调查。
得知耘阳又来了,张老夫人心里高兴又不安,哪有新媳妇刚过门两日就两日都到外祖家的,但一见到文绵绵心里就放心了一些。
不用谁照招呼文绵绵就坐了下来,“张奶奶,张爷爷在不?”
“今日我和大嫂过来,是有关于那个孩子的线索。”
一听是此事,张老夫人连忙差人去请张老将军,而后很是忐忑的开口,“孩子,不管是线索,你尽管说,不怕的,我们都受得住。”
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消息,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耘阳上前拉着她的手,“算不得是什么坏消息,只是有了查找的方向。”
张老夫人连连点头,“好,有了方向就好。”
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来了,张老将军一进门就问了起来,“是什么线索。”
耘阳扶着他坐下,文绵绵便把这线索说了,两个老人皆是眼睛一亮,章老夫人忙道:“是了,心佑的单鞋上是绣祥云,靴上绣太阳,定然就是他。”
张老将军死死的攥着拳头,看着文绵绵,“你继续说。”
文绵绵只得又把兰管事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当时那事应该会有传言,就不知道府中是否得知?”
张老将军转头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点头,“有的,浅云观那事传的沸沸扬扬,府中也派了人去望京城,但去的时候活着的孩子已经被领走了,那些亡故的孩子里也没有心佑,此事才算作罢。”
文绵绵又道:“我觉得还是可以再查一下,既然掳走孩子的人有八卦腰牌,那定然就是道观的人,当时又只有浅云观在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且还有一点,听说当时各处都掉了孩子,怎么可能那些孩子被解救出来很快就被领走了,消息也传不到那么快啊?”
那信息传播飞速的时代都不能做到一个消息出来全天下都知道,何况这种信息闭塞的地方?
张老将军当即就附和了她的话,“你说的在理。”
“来人,请管家来。”
管家就是当年亲自去望京城的人,事情如何他最清楚。
很快管家就来了,原原本本的回忆了当年浅云观的事,“说来也是奇怪,当年事情还没传到京都我们就去了,到了望京城的时候那些孩子才被解救出来三日,就说已经全都被接走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