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带着人离开了。

「去找！」狂躁的丢下命令，得到的不是保证的答应而是对方的支支晤晤，凌秀儿满心恼火一下就砸了电话。

砸了电话凌秀儿把自己重重的摔在椅子上，太过猛烈的撞击让她咬到了唇角却倔强的不肯吱声，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似乎都要不够用了，刚被锐齿画破的唇角渗出血凌秀儿一点感觉都没有，突然想到什么凌秀儿打开抽屉抓起里头随时备着的车钥匙，握紧的掌廓又松了，钥匙掉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响，凌秀儿站直的身子也随着钥匙落地的一瞬间跌回了原本坐着的位子。

乔楚走了，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如果乔楚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她愿意在一旁守着等着，直到她开窍为止。如果乔楚不喜欢她，她愿意证明给她看自己的好，让她都知道之后再去选择。可乔楚从来不说也不回应，凌秀儿总安慰自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只是耐心的问题，她可以等，所以从来不问。

这段日子乔楚太过温驯，她忘记乔楚是有家的，忘记乔楚是想家的，不知道怎么又想起那一晚乔楚泪眼汪汪的说要回家，凌秀儿伸手要拿电话，却迟迟不敢行动，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拨号。

「如果找到人她不愿意回来，就让她走吧。」

窗外的自然光换上了夜色，邻近办公大楼一个一个暗了灯，车道上的银河海也只剩零星的孤影，平日颇气派的落地窗在夜里竟有些落寞，凌秀儿没有开灯，隐身在黑暗里只有偶尔闪进来的灯光能让她暂时看到自己，看着那一台两台在路上奔驰的车，凌秀儿倒觉得自己和他们挺像的，反正都是一个人，自嘲过后凌秀儿在桌上随便摸索收拾，拎着包回家。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凌秀儿透过车窗看着，灯没亮，还是没有回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还是会感到失望。

推开车门下车，凌秀儿打定主意不要再有期待，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走去，门前感应到凌秀儿的身影，小阶梯亮起了灯，返家灯的照射之下，凌秀儿看到了阶梯上的人影，那一个蹲在角落一个睡在地上的不是让自己闹心一整天的人还能是谁。

「回来了？」凌秀儿慢慢走上台阶在乔楚面前停下，俯看着她。

「嗯。」乔楚抬着头应了。

凌秀儿和乔楚对看了一会，拿出钥匙开门，乔楚踢踢身旁的人也不管醒了没，就跟着进去了。才刚进门就撞倒还在玄关的凌秀儿，鼻子撞到背上，乔楚想摀鼻子又放下了手。

「为什么在外面等？」凌秀儿转过身伸手在发红的鼻子上重重的点了一下，鼻尖是冰的。

「我没有钥匙。」乔楚被用的更疼，嘟嘴撇过头。

「你……」凌秀儿一时气结，矜了一会，一整的天的辛酸委屈通通都爆发出来，抓着包就往乔楚身上打。

「你不是会开锁吗？你不是会爬墙吗？身手不是很好，都能从花园溜出去，从窗子进门很难吗？死出去了还要回来为什么不会随便让个人打个电话给我？我比平常还要晚回来为什么你都不闻不问不关心？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你拒绝我也好，让我等着也好，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在我信心都要消失了还要跑出去？为什么我都说服自己放弃你了你还要回来？为什么你……」泣不成声，砸在乔楚身上的暴打也停下了，凌秀儿站在乔楚一步之外低着头哭泣。

乔楚两手捧着最后砸在身上的包，失神的看着哭得有些不能换气的凌秀儿，愣着。

愣了好一会，乔楚失焦的眼神有了焦距，很快的又散了。

「所以小楚不该回来吗？所以小楚不能回来吗？」乔楚张嘴说了两句，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