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走了之后，沈老太君才发泄内心的苦闷，“沈家这是要完啊……”

“母亲，今年皇上不选秀女，那不是还有明年嘛，卿卿翻身的希望是很渺茫了，我看着二弟家的碧桐挺好，长得周正，性子沉稳，温柔，母亲您中秋空进宫面圣时，将她带在身边，看看皇上的反应。”

说话的是坐在下首的沈家二爷沈刚义。

沈老太君思忖了一会，沉沉道：“皇上翅膀硬了，可不会听我的，再者和那妖女正是新鲜的时候，现在带沈家姑娘进宫，可不是什么好时机，只怕会适得其反。”

沈刚义沉默一番，接着问：“母亲知道那女子是什么来头吗？上次您进宫，没有见到那女子？这都半年多了，除了永安王府远远见过一面之后，皇上就再没有带她在大庭广众面前露面，藏得可真严实。”

“哎哟我的好儿子，你可别提这茬了，说起这个我就生气。”

沈老太君摆摆手，最不想谈起的就是上次去露华宫的囧境了。

“好了好了，不说不说，母亲您身体要紧。”

沈刚义连忙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老太君身边伺候的老嬷嬷迟疑了一下开口：“那女子神秘的很，奴婢昨日听人宫里退下来的老人说，就算在皇宫内院中，她也鲜少出来，皇上倒是时常去凤栖宫坐坐，可皇上是坐怀不乱的大人物，老祖宗，您说，她是不是妖女？魅惑了皇上？”

老太君怒道：“老东西，是人是鬼，皇上难道分辨不出来吗？你还敢这样乱搅舌根的话，仔洗你的皮。”

这法子他们之前又不是没有用过。

嬷嬷却皱着脸，却仗着自己是府中的老人，怯怯地嚷嚷道：“哎哟喂我的老祖宗，老奴冤枉啊，老祖宗你想啊，要是那姑娘真是狐狸精，皇上还不得被她迷惑啊，说不准她就是狐狸精变得，把宫里的人都迷惑的团团转呢……”

上次沈家满京城传谣言，说顾芮芮是妖女，皇上可是真的将沈家派系的几个臣子给贬了出去，最冤枉的是与沈家有姻亲关系的刑部侍郎马晚生，皇上说他窝藏了刺客，便将他革职查办了，全家流放，所以现在沈家一系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沈刚义听了嬷嬷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

“母亲，嬷嬷说的有道理，儿子这里倒是有条妙计。”

“什么妙计，说来听听。”沈老太君眼前一亮。

“今日下人汇报，连着两晚皇上都宿在了凤栖宫，且敬事房也记录了皇上对那女子的临幸，那么我们就顺水推舟的，让门下众人上书，让皇上封她为妃。”

“这算哪门子妙计？这不是给他人做嫁衣吗？”

沈老太君瞪了沈刚义一眼。

“母亲稍安勿躁，听儿子把话说完。”

沈刚义捏了捏胡须：“早上那白姑娘的那条计策倒是行得通的，东海公主暂且关押在行宫，归期未定，白霜又说她有一情郎，那么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要知道，现在宫中皇上看的紧，等封妃那日人多眼杂，才可以办事。”

“只有这样皇上才不会怀疑我们，因为一开始我们便是主张皇上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