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数不清的白色花朵,自地狱翩翩起舞而来。
随着雪的飞扬,云与浪逐渐平静下来。
这个月的“祭祀”结束了。“祭祀”是北方猎人和海港渔夫对这个场景的称呼,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目睹这个场景,我都觉得,似乎有某种存在正逐渐脱离束缚。突然想起北方猎人之间流传的传说。据说这片海域确实有自己的声音,但并非常人能够听得见的。曾有一位半聋的吟游诗人路过这里,他说,他在无声之海中听到了响彻整个北方城镇的痛苦的嚎叫声。
现在云层彻底消散了,天空仍然在弥散的雾气之后呈现朦胧的白。海面依旧寂静。
我记下今天我所看到的每一个细节,没有漏掉任何事物。
也许下一次他们会让我到远海的中央。他们会给我一艘小船和一叶桨,就让我去那里记录看到的一切。我似乎隐约明白了木屋的前任主人,那个北方猎人究竟去哪儿了。
但这永远比没有目的地要好。死亡永远比被他们粉碎无用的肉体施以灵魂永恒地分裂之痛要好。
我突然哭了起来,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会有泪水落在我的笔记上,但那再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