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翔安点点头，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办法嘛，总是人想的。你猜，程永成知不知道凶手的计划？”

林乐维微微皱眉想了想，说：“这个还真不好说，我感觉程永成应该是跟凶手有过交流或者联系的，但是就这次的事情来看，他们俩又不太像是一起在计划杀死庄浩，否则，庄浩的死应该能更完美才对，至少，如果是我，绝不会让他死在自己别墅里，这样目标也太明显了点。”

“我也有这种感觉，”楚翔安从塑料袋里翻出一个小蛋糕递给林乐维，说道，“程永成和凶手应该是在无意中相识的，他猜到了凶手的目的，但是却无法得知对方的计划，所以，即使他想搭把手帮忙也无能为力，只能用他自己的方法来帮凶手吸引注意力。”

“可是这么一说我又很在意一个问题，照理说，那个和程永成应该不认识才对吧，程永成和庄浩是工作上的关系，可是我们怀疑的那个人跟程永成应该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才对，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楚翔安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记得程永成在接手了这次的古董保护工作之后，似乎有来过郎家别墅一次跟庄浩见了一面，具体聊的什么倒是没人知道。”

林乐维瞪大了眼睛：“这你也知道？”

“当时只是跟程永成确认他的行踪，所以我让尚诚专门去过一次程永成的公司找他的顶头上次聊了聊，才知道的这个情况，不过那个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放下没有提起。”

“你说，”林乐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抓住楚翔安的手臂说道，“庄浩五年前处理的那件事难道是亲自去做的？他会不会是根本就认识程永成？然后这次这个古董展览，却这么巧合撞上了，其实庄浩心里也打鼓，所以程永成找上门的时候，他迫不得已在别墅接待了他，而且跟他谈了一些条件！”

“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

“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啊，”林乐维皱眉道，“就算程永成真的进了别墅，也肯定是和庄浩在谈事情，这种事情还肯定不会让人旁听，那么那个人就算跟程永成能碰上面，最多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程永成怎么可能知道那个人对庄浩的心思，凶手肯定不会主动找上程永成说起这种事吧，何况只是一个刚见过面的……”

说到这里，林乐维停了下来，不对，哪里不对劲！

车里沉默了几秒，楚翔安和林乐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以前就认识！”

楚翔安看着林乐维的样子，心情也好了不少，笑着说道：“这样就说得通了，那个凶手和程永成之前就认识，可是他们却并不知道对方现在的境况，所以在别墅这里相遇了之后，他们一定有在私下联系过，不过看这个杀人事件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完美，说明其实他们俩人之间并不是合作的关系。”

“搞不好是程永成单方面的想要掩护凶手，可对方却根本不在意。”林乐维觉得自己心里的那条线已经慢慢理清了。

“所以，我猜测，凶手其实不是程永成的朋友，而是……白玫的。”

林乐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可是很快的，又有些不解的看着楚翔安：“不对啊，如果是白玫的朋友，知道庄浩以前做的事恨他是应该的，但是没道理作为白玫丈夫的程永成都没有动手，而凶手却……难道是白玫的姐妹？也不对啊，陶飞查过白玫，她是独生子女，父母都已经在她死了之后移民去了国外。”

“关于这一点我也有点想不通，或许真的是个巧合，其实凶手根本不知道白玫当年的事，只不过，现在，她正在经历着和白玫遇到的同样的事情，一时冲动才下了杀手。”

“这样解释确实比较合理，可是……我始终觉得程永成态度太奇怪了，如果凶手和他没什么关系的话，他又何必要费心思去掩护对方，如果有关系，他们俩干脆点合作不是更好吗？绝对能让庄浩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别墅之外的地方。”

楚翔安拿起手边的手机，飞快的拨通一个电话，说：“陶飞，帮我查一下白玫当年的人际关系，重点确定一下那个人跟白玫是不是认识，关系怎么样。”

“老大，你还要不要我活呀，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