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偷吻楚天易时,因为当时还没长到现在的高度,紧张之下还磕到了对方下巴。
眯上眼,第一次试探的伸出舌尖,帮对方润了下唇,发现没什么不适整个人便贴了上去。
也许是吻得太认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天易的手已经缠到了他的身上,一路向下。
周晨发现的时候那双手已经翻过衣物卡在他腰上。
正要抬头去看,一阵天旋地转后就被人压在了下面。
楚天易脸色潮红,抿着嘴笑了笑,说:“你可不要分不清大小王啊。”
周晨一愣,屈膝顶了楚天易肚子一下,见那人吃痛趴在床上,自己则翻下了床,“去你妈的大小王,你好好病着吧!”
可恶,又被耍了!
感觉血液一股一股的涌上脸,头顶上快要冒烟了。
回头时看到楚天易已经安静的趴在了床上,呼吸平稳。
算你死得快!
周晨出去倒水的功夫,听到一阵老式的电子铃声,想起来那是楚天易的手机铃,见对方已经睡得不醒人事,就去那人衣兜里掏出手机。
看到上边显示的汉字,忙接了起来。
“贺医生,您好,对我周晨。他啊……他病了,在休息,有事您可以告诉我,等他醒了我会转达。”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周晨皱起眉,握着电话的手心微微冒汗,“什么?!好好,我马上过去,第五医院是吗?”
挂了电话,周晨看了眼楚天易,发现那人还睡着,完全没听到他说话,嘴角还翘着些弧度,看到对方很是满足的一副样子,心又跟着疼了起来。
留了张便条贴在水杯上,告诉楚天易他有事要出去一趟,醒了就在家等他。
他抓起衣服便出了门。
开车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深秋了,枯黄的树叶掉落了不少,堆在了路两旁。
天高云白,温度降了不少,开着车窗吹着身上泛寒。
刚才那个电话是从市疗养院打过来的,楚天易的妈妈就住在那里,一直由贺医生照顾。
那位老人自从亲眼看到丈夫被碾在车轮底下后,就患上了深度抑郁症。
楚天易不能一天24小时守着她,只好将她送进疗养院请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士去照顾,隔三差五就去看望她。
这么多年,她的病情也没能好转。
刚才贺医生打电话来说,她把勺子掰断,用中间锋利的部分割腕自残,幸好发现及时已经送去了医院。
到医院楼下时,他脑子还乱的不行,想要给楚天易打个电话,但是一想到那人睡的那么熟,又决定先看看再说。
等在手术室外时,看到一直照顾楚姨的小护士,那女孩给他递过来一叠纸,说这是病人最近喜欢的活动。
周晨问她,楚姨病情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小护士告诉他她经常会做出这种自残的行为。
平日都是由病人儿子亲自照顾的。
周晨沉默了,他竟然不知道楚天易一直在经历这种痛苦。
女护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