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在水边烧得再旺也烧不开那一大摊水,非得从底部热起不可,树枝草叶丢下去就浮起来,存储的热量也很有限,骆夕阳在河边走来走去,眼睛到处张望。“啪”有什么从火里跳了出来,溅到腿上“好痛!”骆夕阳低下身子一看,红了一小块“好烫!”原来是粒石头被烧得爆裂了。唔骆夕阳在岸边和浅水里捡了一大堆石头丢到火堆里去,有几块跟磨盘样大,烧了十几二十分钟,估计应该连石头心都滚烫了,小心翼翼地用棍子慢慢拨拉进水洼中,一阵白烟蒸腾,水面汩汩翻动,直沉到底的石头带起一长串气泡
水洼热气腾腾的,烟雾袅绕中,骆夕阳飞快扒掉衣服跳进了水洼中!
“哇—”长长的惨叫声中,骆夕阳一跃趴在了地上,热泪乱洒!好烫好烫!太快下水了,底下几块大的石头热量还没散掉脚都要熟了。含着泪耐心等了许久,骆夕阳用长棍拨动水下的大石头,不断的伸手下去试温,终于温度合适了。
热水澡洗起来真是好舒服啊,骆夕阳用力擦着身体,污垢也比在冷水中容易去掉呢。水变得混了就把脏水往河里泼,让干净的水涌入,冷了就把脚底的石头捞起来丢回火堆加热这场澡足足泡了两个钟头,要不是头被泡得发昏,手上的皮肤打起皱子,还真不愿起来。
把火堆拨散了,用树叶打来河水把所有余烬灭掉,骆夕阳解开系在大树上的草绳,再度回到了木船上。发上还在滴着水,使劲甩甩头,经过了八个多月,原先只垂到颈肩的黑发已经拖到了腰际,很奇怪的,本来她的头发很细,容易断裂,长到尺余就会分叉发黄,但现在仔细看看,每一根头发都乌黑发亮,像是做过最好的离子烫。十指和双足全是厚厚的茧,显得很粗糙,不像过去养尊处优的细白水嫩,可全身的皮肤却细致结实,充满弹性。
拿出镜子照着脸,一颗痘痘都没有,健康的红晕在腮边,洗过澡后的嘴唇没有涂唇膏也润泽动人“好像比以前漂亮了呢。”如果爸妈看到现在的自己说不定认不出她来了,身体完全没有多余的脂肪,胸部也分明的鼓胀起来,以前是a,现在a++,看来离b不远。记得当年班花党嘲笑她是干瘪四季豆,我靠,十三四岁发育成乳牛的才不正常哩。哼,她现在也可以抬头挺胸了,虽然她很鄙视那个“做女人挺好”的广告,挺不挺关旁人屁事。“啊啾!”北风渐起,骆夕阳皮肤冒起一个个小疙瘩,粉红的**直立,手不小心擦过,一阵刺痛这种感觉是?双腿间一股热流淌下,低头看见鲜红的血居然在这个时候生理期来了。
天色还很早,骆夕阳把换下的衣服毛皮洗干净了,挂在船顶。在木船上,考虑到常常要晾衣物和食物,她在船舷立了四根长棍,拴上晾绳,大风起时,扎在晾绳上的衣物毛皮和兽肉摇摇晃晃,这艘乱七八糟的船就这么很嚣张地穿越森林和草原,一路上群鱼追逐
风很大,吹得长发飘舞,她的头发带自然卷,这么长膨膨的拂到脸上,很碍事。骆夕阳坐在船板上把长发扎成辫子,抬头看到风吹得鱼皮帆鼓鼓的,产生的推力让木船顺水飞驶。两岸的风景快速倒退,那些金黄色的草木在眼中连成一线,看不到尽头,只看到水天与草木混成一色。
突如其来的生理期,使骆夕阳懒洋洋提不起一点劲,心理上觉得非常累。想起以前在家里,每次的痛经都会喝热呼呼的红豆汤和蛋酒,现在却连卫生棉都要反复洗干净烘干了用,好悲哀的感觉。我原本只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都市女性啊,为什么现在打猎做饭宰杀造船全要自己动手呢?这么久了、这么久的时间,为什么遇不到一个人呢?
骆夕阳躲在帐篷里呜呜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