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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们遇到山匪,祁公子不慎摔下山坡……”曹炎的声音逐渐小下去,“撞到石头,骨头摔断了。”
许朝歌立马蹲下身就要去褪祁牧野的鞋袜。
“朝歌。”祁牧野连忙制止,“孩子们在这,影响不好。”
“你教给大家的方法,为何你自己不用?”
祁牧野像犯了错的小孩低声解释:“怕你看出来,在马车上拆了。”
许朝歌红着眼眶,愤愤道:“祁牧野,我真的会很生气。”
众人将祁牧野扶到后厨,靠在墙上听曹炎讲述二人一路上的经历。听他讲他们是如何被山匪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如何被搜刮钱财,如何被踢下山坡,二人是如何爬回来绝处逢生,又是如何恳求山匪放他们一条生路。在场的几人无不是皱眉听完全程。
许朝歌的脸色沉得可怕,几人瞧着局势,默不作声地退下,让两人独处。
许朝歌坐在凳子上,指甲紧紧掐进掌心。若没有掌心的那点痛觉,她恐怕早已气晕过去。
难怪他们花了那么久才到达洛县,哪是什么马车故障,分明是受尽欺辱、九死一生!
稍有不慎,她就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人,永远地,此生不再相见。
“祁牧野。”许朝歌松开嘴唇,颤抖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祁牧野猛地抬起头,急忙找补:“有,当然有,回来的时候都是陈诉的军队保护我们,我们一点苦头都没吃,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还有吗?”
“有,我们在洛县休息了好久,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还有吗?”
“还有,你别瞧我这伤看着很恐怖,其实早就好了,一点都不痛了。”
“还有吗?”
“还有。”祁牧野胆怯地观察许朝歌,轻声道,“我想你了。”
许朝歌的眼眶里倏的滚下一滴热泪,她站起身,坐在祁牧野身上,紧紧抱住她。
“早知道我就跟着去了,就是被你嫌弃我也要黏在你身边。”
祁牧野抱着她,轻声安抚:“我回来就好了,往事如烟,不要去想了。”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要瞒我多久?”
“越久越好,最好你永远都没有发现。”祁牧野如实说道。
许朝歌气急,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朝歌,疼的。”祁牧野龇着牙喊道。
许朝歌直起身,拇指抚摸着她嘴角的淤青,怪道:“原来你是知道疼的。”
祁牧野憨笑着:“我也是凡人,我自然是知道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