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敷衍我们。”
“我说祁公子为什么每日都来这,原来是为了许姑娘。”
祁牧野百口莫辩,端起碗又抿了一口,皱眉道:“祁某何曾骗过你们?”
“许姑娘正如那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叶珉仪摇摇头,起身吐槽:“祁公子又开始了。”她与几人走到一块儿,像看痴情种一样看着祁牧野:“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祁公子一有机会就夸姐姐,原来是满腔情谊无处宣泄,以此告诉姐姐。”
祁牧野看着几人的背影,扶额无奈笑笑。她靠着椅背,撞入许朝歌玩味的视线,她耸耸肩,不知要不要解释,却又觉得,她们二人之间,无需解释。
“你知道的吧,我很早就说了我无欲无求。”
许朝歌没有回答,依旧是那般端庄大方。视线挪向桌上的那碗药水,嘴角一勾:“药快凉了,祁公子快些喝下吧。”
她想起什么,转身加了一句:“出来得匆忙,忘了加糖,祁公子忍耐一下。”
她步调轻快,飘飘然得快要飞起来。她望向街边的行人,脑海中细细品味祁牧野焦急无措的神情,一丝丝地品味出甜意。她强行压下嘴角,迫使自己专注工作,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其实,好像不用亲自去试探那人的心意,今日她就感受到了。
怎么办,今天好想给大家免单。
祁牧野端起那碗见了底的药水,一饮而尽。嘶——她立马皱了眉。怎么还是那么苦?怎的刚才不知不觉喝了那么多?她咂咂嘴,细细品味,企图从中尝出一丝甜味来。
许朝歌当真没放糖?为何今日她喝得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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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再提起那件事,就像是从未发生过那样,祁牧野依然是许朝歌的姐姐,许朝歌依然是祁牧野明面上的老板。
可又好像,有些东西在悄无声息地变化。变了什么?大概是祁牧野不时伸出又默默缩回去的手指。
祁牧野也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么,明明只有她们两个人,明明自己是许朝歌的姐姐,明明······怎么就连手都不敢牵了。
临近春节,过节的气氛愈加浓厚,大家的步伐不觉加快,匆匆忙忙备着年货,匆匆忙忙打扫房间,贴春联,挂灯笼。
许朝歌不知什么时候又给祁牧野购置了一套衣服,靛青色的一身,很衬她的肤色。祁牧野舍不得穿,硬是准备留着过节穿,许朝歌拗不过她,就由她去了。
蓬门面馆的书生大多要回去过节,临走前,给二人送了些礼物感谢这一年的关照。祁牧野身子弱,又是他们半个老师,送的大多是大枣干桂圆等补血益气等干货。
祁牧野难免吐槽:“我正值壮年呢,怎么在大家看来我跟个老年人似的,净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