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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牧野只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冰窖里,浑身冷得不行,脑袋却如岩浆在里面流动,涨得快要炸裂。她听见许朝歌的呼唤,张张嘴想回应她,可努力半天,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朝歌。”努力半天,祁牧野总算是睁开一条缝,用气声唤道。
“我在这。”许朝歌赶忙蹲下,紧握着她的手掌,“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好冷。”祁牧野虚弱地憋出那么一句话来。
“你该是感染风寒,发烧了。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
“朝歌。”祁牧野抓住许朝歌的手腕,“别去。”眼下已是宵禁,若被武侯抓到,许朝歌怕是自身难保。
“你人这样烫,拖不得,我小心行事,不会被人发现的。”
“朝歌。”祁牧野使了全身力气握住许朝歌,“喝水——”
不知道祁牧野烧了多久,只是这样烧着,内里水分确实会被烧干。许朝歌轻拍祁牧野的手背,示意她放心:“我去拿水来,你等我一下。”
许朝歌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体面,风风火火地接了一壶水,提到房中,倒在碗上:“水来了。”
她扶起祁牧野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将水喂进去。不少顺着祁牧野的嘴角流到领子里,许朝歌也无暇顾及,草草用袖子擦掉嘴角的水渍,扶着她睡回去,叮嘱道:“我去去就回,不会让武侯发现了。”
祁牧野虽脑子一片混沌,但她还是分出一丝心神拦住许朝歌:“别去,我明日就能好。”
只是祁牧野这般高热,如何能等到明日?若再这样烧下去,等到明日,就算没有性命之忧,人也会烧傻的。
当初阿娘起高热的时候,她与祁牧野曾拿酒擦拭全身,确实有一定效果。只是······许朝歌看向半张着嘴不断喘气的祁牧野,有些羞于开口。
“祁牧野。”许朝歌也被烧得口干舌燥起来,“你这样高热也不是办法,你可介意我给你擦身?”
说完此话,她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当初阿娘也是这样解了高热,待熬过今晚,我给你找大夫。”
祁牧野被烧得喉咙冒烟,她咬咬牙,在迷糊中摇头。
许朝歌立马出门抱来一坛酒,脖子上挂着祁牧野的干巾,站在床边犹疑不决。
“祁牧野。”许朝歌的声音细若蚊蝇,“你可有力气解开你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