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可能了,”絮如插话道,“整个桑云都知道,追丽大人与阎魔王是仇敌,彼此间连面都是不肯见的,更别说替千狸求这个人情。”
蛮蛮回到安国寺后,只得日日扮作千狸。尽量闭门不出,不出一月越王便带着奄奄一息的兴王回了长安。傲敏虽知道消息,却不能去见兴王一眼,只在安国寺中空担忧。越王眼见千狸在淑瑞宫中照顾兴王,还以为她已没了什么事,方安下心来,只是苦于没有单独与她说话的机会。
周帝和周后都因兴王病入膏肓而伤心,不多时千狸便也因照顾兴王过度劳累而病倒,周后只得让她回乾安殿休养,另专门派人照顾兴王。千狸一回了乾安殿,便以病事为由终日待在屋中,凡事都只让蛮蛮亲力亲为。
越王十分担忧千狸,又因桑子早已回到千狸身边,只得自己亲自前来见她。蛮蛮一听是越王求见,便连忙请进屋中。
蛮蛮请越王坐下后方说道,“你见到的千狸是我所变,她在桑云国疗伤。”
越王略微失望地问道,“那她可还好?”
蛮蛮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要赶着回来扮作她。她要是好了,自然就会回来的,你担心也没用。”
“也对,她一定不会有事的。”越王自我安慰道。
“对了,有件事千狸没有告诉你,”蛮蛮倒了杯茶递给越王,“傲敏郡主就在安国寺里。”
“她回长安了?怎么不进宫去见五弟?”
“周后对她下了密旨,无诏不得入京。所以,我现在自顾不暇,根本没法替千狸帮她。”
越王点了点头,“你万事小心,此事我自会想办法。”
太子每每从奴月手中收得千狸的消息,亦觉着奇怪。奴月聪慧善解人意,样样都不比蛮蛮差,可千狸却始终不肯与她过于亲昵,最近好不容易能够在房中多呆些时间,却因她这一病,连房门都不能靠近半步。奴月欲从蛮蛮口中试探出什么,却不想那蛮蛮竟然凡事都三缄其口。更为奇怪的是襄王和襄王妃分别来了几次,千狸都推辞不肯相见,却偏偏见过了越王。往日里不见他二人都有什么来往,如何现在是这般光景?太子自此对越王多留了份心眼。
越王没有能力让傲敏郡主入宫,只得每日令凌国尔将兴王的状况告知于她,傲敏郡主见兴王一天不如一天,心里越发忧心,终日以泪洗面。
太子不多时便查得傲敏郡主在安国寺中,便暗自命人将此消息传播出去,周后知道自然勃然大怒,立刻派兮颜过去斥责傲敏郡主。傲敏郡主自知自己违背懿旨本是有错在先,只得静听兮颜训斥,临了傲敏郡主方求兮颜说道,“姑姑,我知道错了,求你让我去看一眼兴王可好?我看后一定离开,不会给皇后娘娘带来任何麻烦。”
“你现在就给娘娘带了麻烦。现如今兴王病着,若是因着你再伤了身,又该如何是好?”
“姑姑,我就远远看他一眼,姑姑求您成全我。”
兮颜自然不顾傲敏的哀求,撇下她回宫去了,一到了淑瑞宫,便见得越王和襄王正跪在地上,周帝在一旁沉吟不语,周后则面有怨色。良久,周帝方回道,“皇后说得对,见了面只会让兴王情绪骤变,不利安生,且让傲敏回去吧。”
襄王刚说了句“父皇”,越王便抢先说道,“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襄王只得与越王一块出去了,“三哥,你为何不再试一试?”
“父皇一向偏爱皇后,皇后不愿意,父皇又岂会拂她的意思。反倒是傲敏,我真不知该如何劝慰。”越王不由地一声叹息,是为傲敏,也是为千狸,不知她如今到底如何了。
傲敏不想让众人为难,只得命小石收拾包袱准备离开。临别之时,襄王和越王特意来看她,傲敏强装笑意,“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