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月便点了点头,“王妃,您去安国寺可带上我?”
“你先留下来吧,有蛮蛮一人足矣。”
奴月听了,只得低头继续收拾行李,心里想着到底难得到她的信任。
千狸到了安国寺,便与傲敏住在一块,傲敏当即说道,“必定是那温氏自己下的毒,这么浅显的法子,兮颜竟然会看不出来?”
“兮颜姑姑自然是知道,但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那腹中的骨肉重要,我受些委屈不算什么。”
“真是辛苦你了,没想到仅表哥竟然会留这么有心机的人在身边,一定被坑惨了。”
千狸浅浅一笑,“你不明白。”
傲敏抬眼看千狸,一旁的蛮蛮便接话道,“那温侍女眉眼间与郡主你有些相似。”傲敏听了,心里便愈加沉重了。千狸见她面色又不好了,便安慰道,“你是最活泼的,现在怎么动不动就皱眉,兴王回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伤心的。”
傲敏听了,便勉强笑了笑。千狸既知只有兴王回来,傲敏才会心安,便时不时利用云外镜看兴王的状况,见他身在牢狱之中十分辛苦,近日又有些发烧,不免也为之担心,只盼着越王能尽早与周世延交涉。
那李瑜苦守洛河,敌方未曾料到杨曦会归来,因此大败,损失了大部分的兵力,只剩下残兵老将逃向洛阳去了。杨曦一见李瑜,便朝他行了一个大礼,“若非将军苦撑,洛河已然失矣。”
李瑜连忙将杨曦扶起,“此乃末将分内之事,元帅无需如此。”
杨曦坐定后,方对李瑜说道,“我回来的路上已经联络越州、兴州、沧州等地的太守,已制定好了作战计划,只待越王将兴王赎回,便可趁势而起。
“可赎回兴王,那周贼子必然要求诸多,恐怕洛阳一带都会成他囊中之物。”
“李将军大可放心,越王对我许诺,他将不费一兵一卒救回兴王。”
李瑜听了杨曦的话语,总觉得不太可能,但杨曦一脸的自信,便也半真半假地信了。
依着相互之间的约定,越王与周世延在洛阳城外的十丈里约谈,兴王被锁在牢笼之中,精神甚为不好,越王却只能远远看着,心里十分难受,强忍着与周世延在帐中对坐,周世延身后还有一丛珠帘幔帐,将父绾、铃铛与他人隔了起来。
周世延与越王短暂客套之后,便直入正题,“本王知道周帝十分疼爱这位嫡子,也数次想易储于他,只可惜群臣反对。”
没等周世延说完,越王便抢白道,“你不必客套了,兴王既然在你手中,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
周世延便笑了起来,“既然越王如此快人快语,那本王也就不必拐弯抹角。”周世延顿了顿,“本王要的不多,以洛阳为界,上至梁州,下达广余城,我夏国与周国平分秋色。”
越王只冷眼看着周世延,那周世延脸上仍带着笑意。良久,越王方缓缓说道,“好,本王代天子应了你的要求。”话一说完,有兵士将笔墨与诏书递来。越王在空白之处将字填上,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