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见得夹纸仍在屋中,便不理越王朝着夹纸问去,夹纸便变作怀久泽的模样,蛮蛮见了方安心,“不必担心,是桑云国的安海神。”
绿藤点了点头,便变作千狸的模样,对蛮蛮说道,“她不在这几日,我且做她。你先送越王回去,再到孟府与我相公说一声。”
千狸醒来后,不想是怀久泽静坐在一旁,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轻声唤道,“安海神大人。”
怀久泽见千狸醒了,缓缓说道,“浅子的事情,我也深表不幸。以神明之职,尚且不能过分干涉人事,你实在无需介怀自己无能,更加不要这般过分伤心。”怀久泽倒了一杯茶递给千狸,继续缓缓说道,“你年纪尚幼,一个不留神,便容易入魔,今日若不是我去,恐怕你。”怀久泽顿了顿,“先喝了这杯再说吧。”
千狸乖乖接过茶杯,缓缓喝完后,怀久泽接过杯去,知她的心性必要回周国,便嘱咐道,“周国那边人情险恶,你再回去事事都要小心。”
“我知道了,多谢安海神大人,这次劳您费心了。”
“追丽大人身体已经日渐好了,乌参子说再过数月就会醒过来,你大可放心。”
千狸便微微低下头去,拜别怀久泽后回到了周国,自然又要感谢绿藤一番。绿藤见她无事,便回家去了。东浦谨见千狸已经好了大半,这才安下心来,只是柴胜一仍旧为浅子日日醉酒,千狸前去相劝,柴胜一这才渐渐缓了过来。
随着婚期临近,兴王日日闷在府中,他夜里拉着襄王和越王一块喝酒,“我与傲敏明明两情相悦,父皇为何要如此!”兴王将此话说完,便醉倒了过去。越王便令内监将兴王抬回房中,自己则打算带着襄王离开。襄王却摇了摇头,举起杯来,对着越王说道,“咱们两兄弟也该好好喝喝。”
“他刚醉了,你也打算喝醉?”
“醉了好啊,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襄王将杯中酒进了,又添了一杯,歪歪地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对月吟道,“一日复一朝,一昏复一晨。容色改平常,精神自飘沦。临觞多哀楚,思我故时人。”襄王将酒饮下,醉眼看着酒杯说道,“思我故时人,思我故时人……。”
襄王踉踉跄跄地又要倒一杯酒,越王便扶着襄王坐下,襄王又喝了一杯,举起空空的酒杯看着越王,缓缓说道,“三哥,你说可笑不可笑?若不是我,傲敏也不会如此!”
襄王又准备喝一杯,越王制止了他,襄王便眯着醉眼看着酒杯,“我当初为了五弟放弃傲敏,竟让她三番五次受了伤。”
越王听了心里咯噔起来,襄王还在继续说着,“千狸公主她的确很好,我对她也曾动过心,可是我到底心心念念的还是傲敏。你不知道,上元节那天,我多想接受傲敏的香囊,可如今,我也只能酒入愁肠了。”襄王索性握住酒壶一饮而尽。
越王不大听得襄王的话语,只管愣在原地,半晌才冲了出去,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担忧都是多余,四弟根本对千狸无意。越王驾马一路狂奔到驿站,等到了驿站门口,刚下了马便有小厮迎上来,越王看着驿站里红色的幔帐,发觉千狸不日就将成为兴王妃,未免多生事端,又上马回寒危殿去了。
到了夜里,便陆续有桑云国的妖怪前来献上贺礼,怀久泽待在一边等着带他们回去。千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