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周帝阻止越王继续说下去,“此事无需再议,我会派张虚处理。”
越王刚想再争辩几句,一旁的钱有为示意越王离开,越王便叹了口气,与钱有为一起跪安了。等出了大殿,钱有为方对越王说道,“越王,您何必为了一个婢女冲撞圣上?”
“钱大人,浅子在你大理寺,还请你替我拖些时间,我让兴王去请皇后,一定可以将她救下。”越王话刚说完,便见得一名内监急冲冲地过来,见了越王慌慌张张地行了个礼。
“出什么事了?”
“回越王殿下,乾安殿的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兴王殿下带着侍卫们向沧州方向去了。”
越王听了,脸上未免流露出失望的表情。钱有为在一旁则轻声说道,“越王,既然天意如此,您也无需再多费心了。”
那内监急冲冲地朝承明殿走去,傲敏是自己悄悄离开的,五弟知道此事时并无什么特别反应,却不想只过了三四日,他到底还是忍不住追上去了。他是有这样的勇气,自己却断然没这份不瞻前顾后的傻气,到底最终是要负了她,她的嘱托。
越王赶着出宫,正在去驿站的路上,见得大理寺卒驱着马车向驿站驶去,便明白为时已晚,当即命车夫回寒危殿去了。
襄王一得知浅子没了的消息,想着千狸心里必然难受,按理应当去看看,便赶往驿站。东浦谨一脸压抑地接待襄王,襄王便觉得自己添了乱。桑云国的侍女们都围着被白布包裹的浅子哭泣,巫女们则围在一旁默祷,独不见千狸与柴胜一。
“公主她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想,今日怕是不能见襄王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担忧她,浅子的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还望东浦大人不要为此怪罪我周国。”
“襄王多虑了,连累太子与宜华郡主病重,我桑云责无旁贷,周皇只以浅子性命相抵,桑云国理应感恩,又怎会生出怨怼。”
襄王听了东浦谨官样的作答,只得叹息了一声,便听得屋中有摔凳掀桌之声,紧接着又听得噼噼啪啪的摔响声,顺着东浦谨的眼光朝着右边的房屋看过去,正是千狸的所在。千狸一向给人温婉无脾气的感觉,此刻这般暴怒,她心中定然十分难受。
兴王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追赶傲敏郡主,傲敏知道此事后,便命车夫加快回沧州的步伐。小石不免劝诫道,“郡主,皇后不让您见兴王,可这是兴王来见您,您为何不肯看一眼?”傲敏摇了摇头,并不言语。
兴王到底还是追上傲敏郡主的马车,傲敏一见他,心里虽然有些欢喜,但还是一脸冷漠与责怪地说道,“你不留在京城,来这儿找我做什么!”
兴王满脸兴奋地看着傲敏,“我当然是来接你回去的。”
“我回去做什么!再说了,我家本就在沧州,何必回去。”
“傲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