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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过去,两秒过去,男人的眼皮微微掀动,可那该死的魂体却没有一点要飘出的迹象。
临月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弑父弑亲完后还要弑夫,或许天道好轮回,不属于他的终究会被夺去。
他憋着一口气,鼻腔莫名的酸涩弄湿了双眼,随后身上的妖力毫无征兆地暴涨,甚至将周屿桉都给震到一旁。
没事的,死了就死了,他还可以去冥界找,总会找得到的。
“呃——”
“宝贝儿……呕——”
听到熟悉的称呼时,临月本能放轻力道,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心里莫名产生些许希冀。
“咳咳咳咳——”
“不至于吧?我只是没来得及在你跟我爹吵架时帮你说话,你就想直接要了我的命?”
“天杀的,家暴啊,有没有天理啊?”
临月一双猫眼紧紧盯着捂着脖子从沙发上滑到地上的男人,他的指尖忽然生出锋利的指甲,浑身戒备地看向还在为自己喊冤叫屈的周律野。
“干嘛呢,又这么不信我?”
“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有人还在呢——”
周屿桉一时间也懵了,他靠在沙发上,沉着脸看向依旧没心没肺的周律野,手中的枪却背在身后,迟迟没有放下。
周律野发现没一个人信自己,他无语又好笑,举起双手为自己老老实实开脱,
“我发誓,我真就是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我一醒来卫淮序就不见了,大概老天都觉得我命不该绝吧?”
“有可能真是祸害遗千年,说不定呢?”
临月没说话,他当着周屿桉的面把指甲往里收了收,可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的老先生就忍不住了,直接抄起一旁的吸尘器抡了上去。
“别!你也给我点面子不行吗?临月也在啊!”
临月没替他挡也没帮他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周律野龇牙咧嘴抬起胳膊护住自己的脸,若无其事继续补充道,
“那你打死我吧,没想到我没死在卫淮序手上,反而要栽在这了!”
周屿桉被气得脑袋发疼,他丢了东西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屋内的氛围再次安静下来。
“阿月,你上哪去?等等我啊。”
周律野眼看临月头也不回就要离开,忍不住跟在他身后叫唤。
他没搭理身后欲言又止的周屿桉,追着人出了老宅。
“阿月……”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