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人过了一段甜蜜日子。
只是,沉烈知道张砚砚的心结难开,几次想要替张母说话,都被张砚砚堵在了口中。
对此,沉烈只能叹息一声。
张小鸟,其实是一只鸵鸟来着。
只是鸵鸟,把头埋到沙子,就真的当一切都不存在么……
那不是别人,是生养她的家人,给她生命,给她整个人生的家人啊。
不过,虽然有这么一层顾虑,这边的日子过得平静而温馨。
张砚砚过得很好,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当然,所有的好,都要除却了每天沉烈接到的电话。
她知道,那是张母打来的。
沉烈说过的母女没有隔夜仇,她也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张母含辛茹苦的把她养大,并且还没有和罗父在一起,就知道她不想表面的那么自私,那么的绝情。
可是,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是要跨越那一段,还是困难的。
沉烈出来,看见的就是张砚砚抱着大兔子,愣愣出神的模样。
拿着大乌龟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得来对方暴怒:“沉烈,你干什么?”
沉烈抱着大乌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吃了一口张砚砚削皮的苹果,轻松自在。
“想什么呢?”
“哼,没想什么……”
张砚砚抱着大兔子,心情抑郁。
沉烈咬了一口苹果,放下了。
“小鸟儿,我们谈谈……”
或许是沉烈罕见的严肃,让张砚砚都有点不习惯起来,但是也很快的想到了沉烈要谈什么,她好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般,跳着起来。
“我饿了,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小鸟儿!”
而沉烈的回答是直截了当的拉住了张砚砚的手,眼神正色看着张砚砚:“小鸟儿,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张砚砚,属性鸵鸟。
遇到事情,从来不想伸长脖子勇敢面对,而是把她自己埋到沙子里。
“你就想一辈子不要你母亲了么?还是,你想让她下辈子都活在不安宁中……”沉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母亲身体不好……你也知道的……你有时间,她未必还有……”
张砚砚坐了下来,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她抱着大兔子,把脑袋靠在兔子的脑袋上,好半天才是说道:“沉烈,我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忘掉过去,原谅一切的机会。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拉了拉兔子的手,“时间,已经很久了……小鸟儿……你该学会面对了……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是你的母亲……”
张砚砚对于沉烈的苦口婆心,没有在说话,只是有些疲倦的埋首在兔子的脑袋中。
“或许。”
见到张砚砚那副疲倦的模样,沉烈还想说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咙。
良久,他拎着乌龟,放到张砚砚的手心。
“张小鸟,起来,这个乌龟才更加配你!你就缩死在你的龟壳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