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行了个礼:“百姓们都已经安稳下来,到处都在夸赞公主治国有方、爱民如子。”
柳南絮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鹤垂眸道:“臣是敬佩公主圣明,如今小皇孙也已经适应了皇宫,臣想着公主是不是能把小皇孙带在身边,也好让他从小就接触治国之道,将来也可当个明君。”
揽月放下手里的书,目光直直盯着沈鹤许久,才开口解释:“小皇孙年纪还太小,现在不是接触这些的时候,况且他现在每天要听老师授课,还要听父皇教他为君之道,过早让他负担太多,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沈鹤却反问:“可是公主当年不就是小小年纪便跟在太子殿下身后,学习这些治国之术吗。”
揽月还未说话,柳南絮便忍不住了,怒声质问:“沈大人这是害怕公主会狼子野心,霸占着朝政不归还?”
沈鹤忙道:“臣不敢。”
柳南絮冷笑:“不敢?沈大人从外面一回来,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不就是听到外面的百姓夸赞了公主几句,心里有所忌惮了,着急想让小皇孙跟在公主身边好防备她夺权?
沈鹤,我告诉你: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来揣度揽月,她若有心夺权,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审问她?她做的够多了,事事处处为小皇孙打算,与商家借亲、让暨山二杰来做小皇孙的老师、甚至就连这次开恩科选人才这是在为小皇孙储备帮手,她替小皇孙做的远比你们知道的还要多,她尽心尽力,没有对不住你们任何人,所以请你不要端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来质问她,别忘了你的身份!”
沈鹤跪下请罪:“冒犯公主是臣罪该万死,臣只想守护太子殿下临终前的嘱托,替太子殿下照顾好小皇孙,让他将来当个明君,绝无私心。”
揽月深深叹了口气,她知道皇兄留下的这些人没有私心,但他们拥护的只有小皇孙,防备自己是迟早的事情,说实话她并不觉得意外,也不觉得有多失望,只淡淡说道:“你可以放心,我永远不会对不起皇兄,不管你是什么心思,本公主只容忍你这一次,下次你再有这种担忧,不妨先去过问一下皇嫂,下去吧。”
看着沈鹤出去,柳南絮生气道:“太过分了,现在崔瑨还没除掉他们就开始怀疑你,等到将来如果没了崔瑨,他们岂不是更加猜疑你?”
揽月垂眸笑了笑:“从打算回京那天起,我就猜到会有这一天,这就是身为皇室之人的命,也是我欠皇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