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宫人都被珍妃远远打发走了,两人说话便也没了顾忌,崔瑨正在质问珍妃三皇子宠爱赵锦儿一事:“他当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至今定情之礼还没送到,他想干什么?三番两次打南希的脸,他这是故意在给我难堪!”
珍妃好言好语的安抚着他:“恕儿还是个孩子,就是一时贪新鲜,也是南希自己没本事,整天端着架子,难不成还想让恕儿一个皇子去哄她?”
崔瑨哼了一声:“我看都是你把他给惯坏了,别怪我没警告他,明天定情之礼再送不到,这门婚事就别成了!”
珍妃脸色扭曲了一瞬,怒极反笑:“我说你都多久不来了,怎么今晚突然来找我,原来是为了你那好女儿来兴师问罪来了?你可别忘了谁才是你儿子,那个崔南希就是个野种,难不成你还真对她那个青楼出来的姨娘动心了?如今反倒来为她们母女跑来责怪我和恕儿了!”
崔瑨脸黑了一下,明显有些恼火,不过还是隐忍了下去,上前一步抱住珍妃,放缓声音:“你想到哪去了,我做这些难道不都是为了你们母子,你以为这后宫是好进的?自从揽月那丫头回来后,右翼军被她彻底换血,宫人又被她狠狠筛了一番,如今皇宫的门哪是那么好进来的!
恕儿迟迟不送定情礼,眼看大婚将至,我的脸面也下不去,外面都在猜我跟三皇子闹翻了,这对稳定人心十分不利,恕儿是我的儿子,我还不是为了他考虑,我心里能不清楚远近亲疏?南希只是用来巩固我跟他的关系,这个绝不能出差错。”
珍妃这才被安抚下来,两人又开始你侬我侬,接下来的亲热揽月实在不屑看,便跟柳南絮悄悄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过了好久,柳南絮才说道:“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是怎么进宫的?”
“崔瑨的父亲塞进来的。”
柳南絮见揽月心情欠佳,便连忙又道:“不过看起来三皇子跟崔瑨之间,也不像表面那么风平浪静,听崔瑨刚才的话似乎对三皇子很不满,而三皇子好像对他意见也很大,二人私底下应该也是不合的。”
揽月倒是看的清楚:“牵扯上皇位,就连亲生的都能父子相残,更何况崔家当年送珍妃入宫,打的就是要夺江山的主意,崔瑨再说对珍妃深情,也抵不过皇位的诱惑,崔瑨身居高位手握大权多年,早已经不是当年跟珍妃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个毛头小子了,他怎么可能甘心为珍妃母子做嫁衣裳!
而且三皇子越来越大,心里也渴望权力,偏偏崔瑨习惯了控制别人,就三皇子那一身反骨,崔瑨越是控制他就越反感,两人矛盾会越来越大实在太正常了。”
柳南絮眼睛一转:“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揽月挑了挑眉:“想到一块去了。”
柳南絮笑起来,末了又叹息了一声:“所以说皇帝有什么好做的,都说后宫佳丽三千,可谁知道这三千佳丽私底下都跟谁搅和在一块。”
揽月抬起头看着天空的明月:“我父皇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三千佳丽,他空置后宫只对母后一人深情,他并不在意珍妃跟谁在一起,如果珍妃当年不愿意,父皇完全会成全她,可她不该在进宫后如此折辱父皇!”
看见珍妃跟崔瑨偷情,揽月心里实在郁闷的很,便拐去皇上的宫殿去看了看皇上,如今皇上身边有程嫣然伺候,揽月已经能放心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