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才醒啊。”焦磊站起身走过来,低头看看宗铭,又看看他们连在一起的手铐:“卧槽,他怎么把你拷起来了?你们在玩s/m吗?”
“你看我是那么重口味的人吗?”李维斯无力解释,飞快地将宗铭的衣兜翻了一遍,没有钥匙,对焦磊道,“你能帮我把这玩意儿打开吗?”
“小意思。”焦磊从书桌上摸了一根回形针,拉直一扭,伸进钥匙孔里捅了一下,手铐应声而开。李维斯松了松手腕,发现已经被磨破皮了,有心踹宗铭一脚,腿抬起来又放下去,对焦磊说:“帮我把他抬床上去吧。”
两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宗铭扔到了床上。李维斯这才有工夫问焦磊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脸怎么了?谁打的?”
焦磊一脸晦气,说:“这家里还有谁能把我揍成这样?领导呗!”指了指宗铭,“他醒来以后发现你不见了,发疯似的跑下来,我看他模样太吓人,怕他出去伤及无辜,就想把他拦住……哎呀妈呀,也就过了两三招吧,我特么就成这德行了!”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他要再下手重点儿我这个眼珠子怕都爆出来了!”
李维斯完全能理解他的苦闷,同情拍肩。焦磊问:“你不是遛狗去了么?被他一路拷回来的?”
“呵呵。”李维斯苦笑,“我被他直接从河边扛回来的,他跑得比狗还快,巴顿追了一路都没追上。”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李维斯想起于天河来:“于哥呢?我走的时候不是他看着宗铭么?他不是还拿了电击枪吗?”
“没那个电击枪还好点儿。”焦磊唏嘘道,“他也就不会被电晕了躺这么久了。”
“啊?”李维斯惊诧道,“他被宗铭反电了?”
“可不是?”焦磊摊手,“我眼看着领导像狗一样蹿了,就上来找于大夫,结果看见他一抽一抽躺在地上,两眼翻白都要挂了。哎呀妈呀,可把我给吓死了,还好以前学过急救,又吹又压硬把他给抢救回来了……你说于大夫怎么那么龟毛啊,还嫌我留胡子把他嘴扎了,我天天扎于果于果都没说啥,他怎么比个小屁孩还娇气?”
“于哥人呢?”李维斯无心听他吐槽,问。
“在楼下休息呢。”焦磊说,“床都起不来,还在抽抽。一醒来就给了我一把麻醉枪,让我上来先干翻领导。”
话音刚落,就见于天河扶着墙艰难地走了进来,哆嗦着问:“宗铭那个王八蛋呢?”
焦磊指了指床。于天河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抬脚狠狠踹了他十七八下,不解恨,抬起床头柜还要往他头上砸。李维斯连拉带抱把他拖走了:“于哥你消消气,不要和神经病一般见识……你现在揍他他也不知道,不如等他醒了你再报仇吧,我们三个一起来,坚决不让他好看!”
焦磊从他手里把床头柜抢过来,放好,一弯腰便将他扛了起来:“于大夫你需要休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样打他也打不疼,等体力恢复了再来吧!”
熊猫眼战士扛着愤怒的基佬走了。李维斯心力交瘁,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屋子,将宗铭放在沙发上的书籍、笔记本和手机归置好,整理了床垫,给宗铭盖好被子……收拾床头柜的时候发现夹缝里落着两张纸,勾出来一看,是那两张拉斯维加斯市政厅发放的结婚证书。
证书上写着他和宗铭的名字,签着牧师和市长的大名,虽然他完全记不起登记的细节,但看着这两张纸的时候内心却有一种别样的悸动。
宗铭为什么心心念念要保护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多次因为案子而面临危险吗?
那他为什么又一再强调自己是他的“老婆”?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是把这段婚姻当真的?从没想过要结束?
这念头甫一闪现便将李维斯惊了个哆嗦,但越是深思,就越觉得可能性极大——超级脑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将某个人内心的执念放大,于天河也说过,宗铭服用干扰素以后大脑异变有活跃化的趋势,会不会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