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打他们从s城度假回来,易玄就开始时常处于这种忙碌的状态。
其实易玄如今身肩重担,每项决策都与整个集团的命运休戚相关;正如易玄理解他的工作,楚沉晏也理解对方的繁忙。
毕竟,易玄不可能永远在家里等待着他。
疲惫的身体逐渐无法支持大脑的运转,楚沉晏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平时入睡后很容易做梦,这夜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事,所以睡得十分不踏实。
噩梦一个连着一个的,怪诞又疯狂。他在那团黑暗中竭尽全力地奔炮,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后来,耳边竟然传来一声声沉闷的敲击声。
楚沉晏被魇在梦里,他迫切地想要逃离那可怕的梦境,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在梦里都能感到自己焦急万分、心乱如麻的情绪。
挣扎了半天,他终于呻吟了一声,从那连篇的噩梦中惊醒。
楚沉晏有一瞬间的恍惚,头脑发蒙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刚才梦中听到的敲击声却依然真实地、固执地从房门处传来,一声连一声。
他穿上拖鞋跑到门口,从猫眼向外看去。
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立在门前,上方惨白的灯光照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有些刺目。面部隐藏在阴影中,表情莫测。
楚沉晏急忙开门,惊讶道:“阿玄,你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易玄便从半开的门缝间侧身挤入,猛地将他推到房间的墙上,用力之大,后背与墙面撞击时发出“砰”的一声。
青年死死地按着他,然后低下头恶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易玄吻得很粗暴,嘴唇辗转、唇舌交缠带着种野兽般的占有欲。他像是在发泄着某种情绪,在接吻中啃噬占有着男人的双唇,抓着对方手臂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嘶!”楚沉晏痛呼一声,唇齿间顷刻弥漫了血液的味道。
是青年粗暴地咬破了他的嘴唇。
“阿玄,阿玄,等一下。”楚沉晏被对方大力地抵在墙上,刚才的撞击和唇上的伤口十分疼痛,他挣扎着举起双手,避开对方疯狂的动作,捧住青年的脸,强迫易玄正视自己。
“阿玄,你看着我!”楚沉晏望着易玄。
四目相交。
青年映在他眸中的样子一点都不好。易玄很像一只被逼到绝境、歇斯底里的野兽,发红的双眸中写满了绝望和疯狂。
“阿玄,你听着,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冷静一点!”楚沉晏放缓声音,双手慢慢地抚摸着易玄的鬓发,耳朵和脸颊,试图安抚对方。
易玄闭了闭眼,一把抓住楚沉晏双手,咬着牙大声吼道:“沉晏,工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阿玄……”楚沉晏的双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地摩挲着。他非常理解易玄听说自己差点出事故时候的那种心情。他望着易玄,轻声道:“你看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这次事故发生的很突然,没人可以预料到,和工作没有关系的。”
易玄低头沉默着,深呼吸数下,胸膛跟着剧烈的起伏,声音中满是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