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理她。
警卫把赛琳娜推进了隔壁的房间,爱丽丝想跟进去,却被拦住了。她于是锲而不舍不顾阻挠地翻开了门上的小窗子。她看见浅棕色的地毯,床前坐着一个人,赛琳娜去抱他,可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爱丽丝想要凑近看得更清楚些,她抓着小窗子的边缘,而警卫架着她,不容分说地把她放到了一旁。
对面的哈维靠着墙,就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挣扎,脸上毫无波澜。爱丽丝悲伤又气愤,她问道:“子爵没死?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清楚记得正是因为罗德尼斯子爵遇刺,政议院才封锁南下的道路。停止供应物资后赛尔顿发生暴.乱,阿隆将军负责镇压,整整两年的内战,而那时哈维还只是内政大臣。
内政大臣!爱丽丝抓着胸前的衣服,绝望感几乎要把她涨满。这实在太可怕了,她根本不想被卷入这种事情中。但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卡莱尔还能平安回来吗?
她于是尽量平静地问道:“卡莱尔知道这些吗?”
哈维摇了头。
“你要他做什么?”
“这我不能告诉你。”
爱丽丝的心里乱成一团,她着急而混乱地思考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她想到了卡莱尔的信,每一次她都觉得情况不会更糟了,可现实总是在挑战她的承受能力,她根本毫无办法。
她于是崩溃地抓着头发蹲下去,无意义地控诉道:“您不能这样!”
哈维低头看她,粉色的蛋糕裙和爱丽丝现在的状况非常相称,她就像得不到想要的玩偶而赖在商场不走的孩子一样,任性而无可奈何。
哈维于是叹了口气,他把手放在她头上,轻声解释道:“我不是针对他,只是他刚好在那个位置上。”
这话有多少诚意爱丽丝不知道,但事情确实是这样的,早在王都时,哈维就和她说过,作为朋友,他并不支持卡莱尔过来。
爱丽丝对现今的局势没有多大了解,她唯一清楚的是,她没法让哈维改变主意,她也不可能因为她个人的原因而要求上层转换策略。
☆、金丝雀
那一天,爱丽丝彻夜难眠。她蒙在被子里哭了一个晚上,但那只是纯粹的悲伤。过去的事她不后悔,未来的情况她难以预见,她只是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想念过卡莱尔。
她住的是间普通的套房,唯一的区别在于那扇门只能从外面打开。地下室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高高的排气口,那间屋子像个牢笼,把人严严实实地罩住了。
在那片黑暗中,她忽然想起卡莱尔对她说过的人的接受程度的差异问题。
那大概只是个玩笑,但她确实一直抓着被子。她莫名的害怕,觉得只有把自己掩藏在切实的物体之下,才能和周围那些暗沉的氛围隔绝开来。
她隐隐觉得卡莱尔说得对,她确实很想他,相比被子,他的怀抱的确更有安全感。爱丽丝把身子缩成了一团,她的眼泪沾湿了枕头,大片的水渍贴着脸颊,又湿又凉。
那一夜很漫长,她想起她和卡莱尔的家,那栋白色的房子。想起一丝不苟的马丁,还有可爱的莎拉。她想起新婚的时候,当时她总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那是一种患得患失的不确定感。
她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妻子的角色上,而是试图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