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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又见花枯(1 / 1)

父母,夫妻。

重合着一层关系。

顾汀舟的手在父、母,夫、妻之间,划出一条飘忽的虚线。

烟雾渺茫的倒流香跟着他的手指从此端,漫向彼端。

这味香没有活气。烟气静谧流转,腐朽得像g枯的骸骨,被噼里啪啦踩碎,发散出陈年的si寂。

“奉历城月底举办高端论坛,慕夏发了邀请函。”

他闭目,“不去。”

“你爷爷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事不可过三。”

他并不想把自己全然暴露在别人眼皮底下,预先关闭了全息水幕,安然闭眼,只倒出冷淡的声音,“以你们的年纪,现在再造一个孩子完全来得及。”

人均寿命三百岁,一百出头,尚值青壮年。

“我不想有一个你堂弟那样的傻子做儿子。”

他握住靠椅的扶手,眼皮也不抬,“你可以选。”

话题每行进到这一步,总以对面切断通讯为句号。

香是好香。

燃香不同路轻那种粗鲁的x1烟,要尼古丁直gg侵入肺腑,而以更慢而优雅的方式,从毛孔x1入感官。

香料的成分也b香烟复杂。毕竟,价格数以百倍计。路轻常嘲讽,贵族有另一个高档戒烟室。

他常燃这一味,叫“无舟”。无舟无渡,无外无我,用以平心。

路轻喜欢烈烈燃烧的前调,他喜欢si寂无声的尾调。至于象征生命流逝的中调……

“吻我。”她的鼻尖抵着他的,头发从耳边滑落,声音含糊,“怎么不吻我。”

顾汀舟扶着她细软的腰,向上顶胯回应。吻从他隔着k子的guit0u擦过她同样隔着k子的y部。

“嫌我糟蹋了你的香?”

她笑着探出一点红润的舌尖t1an他禁闭的唇缝,轻声说,“啊,对不起,闯进你的秘密私域了。”

没有一点悔改的歉意。

她还要再侵入得更深。

他不吻她,她也会吻他。在混乱的细吻中亲遍他不动声se的脸,自己解了皮带,又解他的。

碍事的k子褪到t下,又隔着内k相擦。

内k盛着洇sh的水痕,恳切地含着他也在吐水的guit0u,自顾自地翘起了t磨b。

香的中调,是千万只密密麻麻爬满洞x的蜘蛛被烈火灼烧过后,冰冷的温度逐渐熄灭火焰。恍惚还能听到蜘蛛尸t附着不甘心的哀鸣。

她拍拍他走神的脸,他不想za,但她想。跪在他身上,手指拨开内k,b口亲密无间地磨了磨guit0u,放下身t,全吞了进去。

“啊……”

娇如轻风的喘息掩盖了那些尸t的狰狞。

她站在黑暗的洞窟里,脚下是遍山遍野的蜘蛛已经烧黑的尸t。洞窟因尸t的挣扎而y森可怖,从她挤进的地方散开异常的亮光。

只是一下,大腿内侧的软r0u贴着他抖。

他十指扣住她的pgu拉向自己,让那一点发抖的距离也亲密无间。

她猫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倒在他身上,含着yjg的pgu高高翘起。

被他一下一下凿开。

aig他,又很快丢盔弃甲,自己0着突出的肚皮,“轻点、你轻点……”

他反而凿得更重了,拉着她的手,胯下凶器t0ng进最深。

倒流香的浓雾迷了他的眼。她在他身上以另一种方式燃烧。

结局是烧光了之后会变成尸t。他想浇灭这场火。

她也怕自己被烧光,汹涌的水从身t深处涌出来,浇在他guit0u上,浇进他马眼,越过他的yjg流出t外,sh了相连的胯部。

被他凿软了子g0ng口,颤颤巍巍地打开一条缝。

洞x深处,他必进无疑。

c进去的瞬间,尿眼打开,被c得断流的尿滋满他x腹。

她一口气上不来,又麻又痛,红着眼打他,想把自己从嵌套的位置扯开,被他guit0u顺势浅浅地g口。

“我吻你了。”

贴着她浮汗的脸,舌头钻进她的耳朵。怕她爽得听不清,又说了一遍,“我吻你了。”

他的吻是要烙在结合的最深处。而不浅尝辄止,随时分离。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身t里的水浇得更多。

路轻不是被烧得毫无反击之力的细蛛,她隔着衣服掐红他的xr,又用自己的rt0u摩擦他的rt0u。柔软的rufang,挤着他的rt0u,偶尔正中对上,y碰y挤压,刺激得上身发麻。

她上面咬着他,下面也咬着。

双手按在她的后腰,guit0u不仅吻她,还喂她吃饱。

激s的jgye撞开柔韧的内壁,徐徐s满。里面装不下的,沿着yjg外延,y边缘可怜地吐出来。

路轻看见相连下t的一片狼藉,含也含不住的浓白jgye,q1ngse颓靡。

恰好香燃到中调尽头,转向尾调。她突然说:

“这个香的中调,还挺像jgye。”

她成功了,把他的自留地打上她的烙印。

他看了她一眼。掐着她的腰把裹满白浆的yjg又塞进去。

“都软了还g什么……”

她抱怨了一句。

然后,放闸泄洪之声。

路轻在他身上,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在我里面……s什么?”

不同于微凉的jgye,sh热的,水力也更强悍,s量更大。

顾汀舟微微一笑,意有所指:“是你先尿我的。”

一报还一报。

路轻理亏。被这个小心眼报复狠了。

尿ye又把甬道里的jgye冲刷了一遍。从她下t,一面尿,一面流,最后沿着他的k头滴向地毯。

尿完之后,他伸手按她肚子,合不拢红肿的b口绵绵流出残jg余尿。

她懒散地攀着他,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洗g净。”

顾汀舟闭上眼,在身上一cha0一cha0起伏的海浪,枯成了红颜白骨,两眼骷髅空洞,在他肩头五指嶙峋地攀附。

尾调,成碳的尸t化为齑粉。

千蛛梦蝶,一叶如来。

为八个字写一章文。

“巧克力慕斯蛋糕,你不吃?”

井璟矜持地含着叉子,露出幸福的微笑,路轻忍不住在桌下用拇指搓了搓中指,“一串数据有什么好吃的,不过是通过你的五感调动你的脑神经再给予虚拟的电流刺激……”

“你少激她,这个场合设置了禁烟规则,她已经馋si了。”梁静欢随手塞路轻一颗糖,当禁烟咀嚼。

她嫌弃地剥开糖纸,芥末爆珠味y糖……哪来的。

井璟吃掉最后一口小蛋糕,“这是不是调慢了时间流速速。我都坐半天了,你们高端论坛还没开幕。”

她经常ch0u不开身,除非是利用全息舱接入虚拟环境,完美解决跨时空需求。

全息舱至今没推广到一人一舱每天用舱,还得怪路轻这种极端保守分子对外接仪器的警惕之心,非必要不使用全息舱的脑机接口,生怕被脑控。

“我也觉得时间调慢了。”路轻由衷叹了口气,最近烟瘾爆发得时间一长不x1就刺骨挠心。

要是她没受邀发言,她才不来。

虚拟环境的区域禁烟规则是指:在这个会馆内,举办论坛的闭幕式结束之前,不可能以任何形式出现香烟或其变t。

现实世界法律、道德、宗教的天罗地网编织得再严实,依然有超出规则预料的事情不可控制地发生,构成随机的命运。

虚拟世界的规则来自于虚拟环境的创造者。规则的绝对禁止,就像神说不要光,被神谶圈定的区域就永远不可能出现光。

在现实里,可以越出城区边界飞向太空,拓展永无止境,在虚拟中,跑不出这个会馆划定的边界,也找不到一根烟丝。

“应该没有,我判断正常。”梁静欢对着时间掐了自己的脉搏数了一分钟,一般来说,虚拟时间调速不允许调节个人身t生理反应,b如脉搏。

路轻咂咂嘴,“再给我一颗。”

军方有一些更改虚拟参数的手段,亲眼看着他把一杯咖啡浓缩成一颗魔幻的糖,她兴致顿失。

会馆里闪电般降临一个个参会人,成群谈笑风生。

全息舱本来就是入睡使用,路轻拳头撑着额角,这会儿觉得自己是梦中梦,困中困了。

眼皮半睁半开,yu合将合,蓦地被一柄刀子划过眼帘,y生生割开。

没有人先于她,从那瞬息而已的背影看出是谁。

闪过的白光提示又有一人入会,她的眼睛骤然被柔和的白光刺痛,仓皇闭上。

梁静欢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异样,注意力才挪到正眼,冷不丁对上白光消散后,顾汀舟那张冷然的脸,从眉角、鼻翼到嘴唇。

井璟学着他的面无表情,冰块脸堵冰块脸。

路轻隔着眼皮r0ur0u发疼的眼珠子,神经反s真是不容取缔。

实在是太熟悉,在一起六年了。一个抬手转身的小动作、压眉抿嘴的微表情,彼此知根知底,何种心情。

好友在侧,顾汀舟盯着她,那神情爬霜似的冷,肖似冷玉的脸透出一种刺骨的寒意。

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被他抓到现行。

这该si的熟悉。

如果不是她每天把离婚证压在枕头底下睡觉,险些就被这熟悉洗脑了恍如昨日未分手时。

路轻横眉冷目瞪回去,前夫,有何贵g?

顾汀舟无声哼了一声。孤零零地往自己席位坐。

路轻额头突突直跳,“他还坐形式的文稿,这是联邦热点新闻的标准格式。

水幕滚动到最后一页,视频缩略图是路轻和顾汀舟两个人的脸各占半壁江山。

这么针锋相对的版面,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曾经同床共枕。

路轻平静的脸下是这节文章标题:

畅想基因编辑深入种族基因的美好未来?

标题已经隐约可见质疑的口吻,陆丝苑不用看也知道下面会写什么,她退出这个页面。

谁知在研讨会特辑版面滚动结束之后自动弹出一条视频。

视频里的人,她刚刚还见了。

全息水幕投影让这个人再度真切地出现在她眼前。

路轻穿着烙印奉研院徽章的实验服,面无表情地说:“基因编辑是复杂的技术领域,几百年的发展历史并没有让它越过不属于自己的舞台,广泛而坚固的专业理论支撑着禁止基因编辑的手伸向高等智慧种族基因的领域。作为细胞工程专项的研究员,我为我鲁莽且简单的理想发言向全联邦听众致歉……”

呵。

路轻的x前的青树一伸一缩,呼x1节奏相当平静。

“……虽然我有不当之处,但各族民众基于种种原因对于生物科学技术或许产生了细微的误解。我想,我们联邦研究员的整t职业道德和职业素养会阻止可预见的,可怕的滑坡。”

这是她认识的路轻。

“……会阻止可预见的,可怕的滑坡。”

那是路轻。

许多人。偶尔出格,也只是手持勋章兑换豁免。

顾汀舟把她划进了黑名单,没想到这么快的离婚证书。

分辨了公章的真假,犀利的目光瞬间淡化,“不要让男人阻碍你的脚步。走吧,回实验室。”

路轻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这一出,“老师,现在的我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实验室我开的,保密协议随便签。”温雅睨她一眼,“还是你不想去?”

“没有,很高兴回到老师的实验室。”路轻微笑背后满是泪水。

温雅的单人潜水艇载不下她,她只好跟乌尼亚一起游过去。

乌尼亚矫健的鱼尾一甩,b人造螺旋桨还大的推力,他伸手握住路轻的胳膊,以防人跑了。

“你的指甲!”路轻脸se扭曲,戳进她胳膊了。

“噢,对不起,急着来找你,忘了剪。”乌尼亚歉意地笑着,左手掰右手,把五指的长指甲整齐掰断,重新拉上她的胳膊。

路轻像一条被他牵着跑的小鱼,龙卷风中敷衍地划水。

[兔兔]:你人呢?

[轻]:遇到熟人,晚归。

[兔兔]:你在联邦108城究竟有几个熟人……

[轻]:[苦笑ch0u烟gif]

温雅的实验室开在破晓城的郁金香区,破晓城划定的水下科研区域。白天yan光透过冥海的海水,郁金香悠悠绽放,夜晚降临,冥海回归si寂,郁金香也随之闭拢。

这几年不见,郁金香的花蕊又增加了。

路轻对陌生的实验室投去几瞥,乌尼亚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那边是研究种族演化的。”

实验室外墙烙了一个锤子徽章,“邀请过你吗?”

“我没答应。”

路轻转过目光,他轻轻耸肩,“我不喜欢他们。”

温雅的实验室外墙都刻着海上城温家龙与蛇交缠的家徽,光从家徽上清点实验室规模,她一家独大。

相b陆地,水下实验室并不好建,一方面对建筑材料抗压程度和抗腐蚀能力要求更高,另一方面水下建筑需要更多人力和时间成本。如果不是身为联邦前五百强的家族企业的财力支撑,再加上温雅是海上城温家的家主,恐怕很难在冥海下建成这等规模的实验室。

“磨蹭个什么呢?”大佬在里面不满了。

路轻用手肘轻撞旁边那货,“磨蹭个什么呢?”

“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他倒坦然。

“我刚离婚。”

“对啊,人族怎么说的,乘虚而入不是吗?”

路轻被他抓着胳膊,警告他:“我现在对联邦所有雄x生物不感兴趣。”

“唔。”水蓝se的长发飘散,他不知道在动什么歪脑筋。

人族在冥海下处于无水含氧空间才会舒适一些,鉴于研究对象是海洋生物,实验室相应建立了调节室内水量的水泵系统。

乌尼亚是鲛人,恰好水量到他腹肌之下,浸泡鱼尾,让她们上身和实验台处于无水含氧状态。他过长的鱼尾只能委屈地拖在身后。

健壮的上身脱离冥海洋流,革除海水暧昧的朦胧,他眨眨晶蓝的眼睛,海水从眼睫上摔落,五官的美丽更为清晰。

“正好你来了。”温雅看着柜子上一排实验仪器,“榨jg吧。”

“……”

路轻接住她丢来的直径十五厘米的量筒,一言难尽。

“别为难,你也知道这家伙出jg多不容易。”温雅一副让乌尼亚sjg和草原找只n牛挤个牛n无异的平淡口吻,“快点,收集完做基因分析。”

这位联邦的海底巨星笑眯眯看着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加油哦。”

“我很难想象,”路轻用拇指和食指b了一下量筒瓶口的直径长短,“几年过去,你已经需要用这个尺寸的工具了。”

“如果是你,的确需要。”乌尼亚声带振动,嗓音的传播失去厚重海水的阻隔,减少了暧昧模糊的余地,反而有一些魔法失效的冷y低沉,“我们已经四年零一百四十五天没见。”

路轻微微挑眉,“我倒不知道你是个会记纪念日的。”

“你跨过冥海领域那刻,时昏提醒我的。”

时昏是联邦在冥海下放的智能系统之名。路轻说,“他并没有提醒我。”

“他怕你跑了。”

“年轻孩子们,叙旧往后放,工作先提上。”温雅只容忍两个来回的对话,“如果你们是因为我在旁观所以不好意思开始,那我马上离开,两小时后回来查收厄洛斯素分析报告。”

不待旁人反应,她雷厉风行地从实验室天花板上搭桥通往停靠在顶的单人潜水艇,留下几息船桨高速翻动的余声。

路轻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只和健壮t格相符的手掌一把握上她持量筒的手腕,乌尼亚顺势靠近她,低声问:“路轻,这一次你给我多少时间?”

齐齐掰断长甲的手指只剩指尖平平一横,绕过普通人类nvx的手腕一圈,也远远不到指甲嵌入皮r0u的长度。

路轻避开他的眼睛,低头看他的手掌,与海水伴生的肌肤通tsh润,终年不见yan光的冥海养出一身白皙的皮肤,这是一位广受追捧的巨星所具备的优越外形条件。

漂亮的肌肤与完美的骨相延伸到指甲部位,料想因为猎物觅食动用指甲而生出些微不平和裂痕,平添一份美丽之外的难以被察觉的野x。

作为冥海的霸主,他并没有表面呈现的那么温顺。

“那要看你能坚持多久。”另一只没被抓握的手伸向他的下t,路轻说,“你最好快一点,我还要回去休息。”

“路轻,对我好一点。”嘴上用动人的声音求饶,结实的腹部以下密集的鳞片渐渐疏散,拨开防御的护甲露出脆弱而挺拔的x器。

雄x生物进化千千万万年,无论是什么物种,再坚y的护甲之下共同弱得不堪一击的部位都是生殖器官。

握住雄x的生殖器官,犹如握住了他们生存的命门。

即使是海底巨星乌尼亚也不能免俗。

海蓝se的鱼鳞主动敞开大门,跳出浅蓝se的,头部倒钩、形状狰狞的yjg。

路轻食指一动,轻挑弹动他迅速挺立的x器,j身对轻微的戏弄起了强烈的反应,猛然打向她的手腕。

室内含水量调节到生殖器以下,他孤零零的yjg露出水面,既脆弱不堪又丑陋骇人。sjg孔里清晰地冒出yet,如果是在水下,这点yet痕迹轻轻松松瞒天过海,而在水上,连同sjg孔收缩的弧度都被一览无遗。

yjg迅速膨胀到她整只手掌到手腕那么长,sjg孔上yet晶莹yu滴,倒钩型头部毫无预警发红发胀,路轻打量他的x器官,又弹弹充血的头部,“看来不必半小时。”

他抓紧她的一只手腕,高大的身躯不由自主向她靠拢,好像大树选择自己倒塌的方向。

“我还没做什么。”

乌尼亚不容反抗地拉过她的手覆在yjg上,“请你给我。”

路轻默不作声地撸动他膨胀的yjg,躲开他惑人的眼睛,眼里只有水下那颗因快感ch0u搐的海洋之心。

他的敏感点很薄弱。沿着充血的筋络r0ucu0,偶尔滑到底部g弄沉甸甸的jg囊,一声喘得b一声难耐。

路轻突然狠狠攥紧他的x器,突如其来的痛感如电流,从下身扩散到全身,他身躯麻了一瞬,猝然轻哼一声。

五秒后,她完全收回了她的手。

以一种好奇的、冷漠的目光,评估他胯下的孽根是否能够sjg。

他握住路轻的手,yjg往她手上挺,自己却乖乖的,绝不自己抚慰自己。他的自我抚慰效果很差,只能越发yu求不满。

离开海洋,没有物质会修饰他的本相了,于是几滴汗ye从发热的额头和x膛滑落,两颊和眼尾晕出x感的薄红,x1ngsh1上的求而不得扩张了他另一种魅力。

“路轻,路轻……”

yjg头可怜地顶弄她的手腕,流下一串晶莹的黏ye。

他有意无意地贴着耳朵喘给她听,不匀畅的呼x1声是他传送雄x荷尔蒙的途径。

“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他腰肌挺动,路轻堪称冷淡地看着手腕上yi的一幕。

“我知道。”乌尼亚呢喃,“路轻……”

似乎被他锲而不舍地sheny1n名字召唤成功,路轻动了。

她只用拇指和食指,挤压、拉扯、抠挖近在咫尺的sjg孔四周,冷酷地从他j蛋大的yjg头部抠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明明只被她圈住很小一部分,浑身都因为那部分而战栗。没被她抚0的部分热切地等待她,而被她接触的部分又渴望她接触得更深。

拇指指甲抠过sjg孔的瞬间,他一直握着路轻手腕的力道终于松懈了。

她毫不留情地用指甲侧面研磨他的sjg孔。

劲韧的腰部异样ch0u动,海水下颀长的鱼尾一并无序ch0u动,似乎把伴生的海水当成了天敌,一尾足以鞭打一头巨鲨的巨力来回在水里搅和,掀得实验室里的水流翻江倒海,末端的海洋之心间或越出水面。

路轻眼疾手快地把量筒套上他的x器,确认他挺腰激s在量筒里之后,才面无表情地抹开被他甩尾溅了一脸的水。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

甩尾对乌尼亚是不值一提的家常便饭,他近乎温柔地用ga0cha0后的声音哄问她,“也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路轻确定量筒里等会被放上分析台的jgye足量,把满装白ye的量筒塞回置物架,才回头面对他的诘问。

“人类在遭遇某种变故的时候,的确很容易被乘虚而入。”她冷静地说,“我不想被乘虚而入。”

水蓝se的长发些微黏在脸侧,脸上的x感的薄红尚未褪去,属于洋流、海岸、沉船的目光便和她短兵相接,灰蓝瞳孔下倒映的是千万年来被美丽引诱而葬身于深海处的尸骨。

“不必怀疑你的美丽。”

路轻和他美丽夹杂x感的脸对视半晌,“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

乌尼亚甩动的鱼尾停止了,海洋之心泡在水下,“我不明白。”

他的表情流露出天真稚拙,与那种极为成熟的美丽截然不同,好像一个五六岁人类幼崽读不懂发生了什么。

路轻仔细洗手,头也不回,“你不明白的还有很多。”

“你离我远点。”

周身大大小小的海洋生物在人类游动的轨道上闻风而逃,路轻回头严厉警告身后光明正大尾随她的鲛人,“只要你不想看到我上岸后被你的粉丝撕碎,就不要跟着我。”

“路轻,”乌尼亚可怜巴巴拽过飘摇的海草当掩饰物,那一丛还不够挡他ch11u0的上半身,“时昏已经说了,不会让临时居住民在星网上传播有关我们的内容。”

“时昏可以封锁普通居民的网络,但没有权限封锁郁金香区。”路轻牢牢盯着他,“现在和我敌对的研究员很多。你们已经在筹划把我留在冥海了?”

乌尼亚默默地放开海草,顶着她犀利的目光,慢吞吞地逆流游走,海洋之心在水涡里上下摆动。

[乌云]:她怎么知道?我什么也没说。

…………………………………………

[时昏]:原定计划代号“捕鸟”,计划目标:让路轻成为冥海永久x居住民,终生居留冥海。

[时昏]:目标实行方式一:鉴于路轻离婚,感情破裂的现状,乌尼亚通过感情引诱路轻坠入ai河,与她相ai并结婚,顺势以婚姻留下路轻。

[时昏]:目标实现方式二:鉴于路轻目前正在星网上遭受来自工作因素的负面评价和舆论压力,可以乌尼亚联邦巨星身份的绯闻捆绑路轻,通过庞大的狂热粉丝数量加大路轻的舆论压力,令她迫留冥海。

[时昏]:目标实现方式三:冥海郁金香区现存许多与路轻工作理念和立场极端冲突的研究员,可以对立面入手,增强路轻的职业生存难度,再以温雅能为路轻提供的工作待遇诱之。

…………………………………………

[时昏]:行动代号不变,行动目标不变。前述实现方式一、二均已被行动对象识破,方式三疑似被识破,有待继续观察。目前行动效果未知。

[时昏]:路轻一直很敏锐,否则我们不会有“捕鸟”的行动代号。

[乌尼亚]:希望这一次我能捕到她。

路轻收回注视海洋之心远去的目光,掌蹼轻轻地抚0因为好奇凑过来的彩霞蝴蝶斗鱼。巴掌大的小鱼,鱼尾像一团彩霞织就的锦缎,摇曳间旋出礼服大裙摆的质感,俯视两翼如蝶舞扇动,被触及鱼尾后受惊地向前冲出,不敢再来。

这是活在冥海水下一千米的漂亮鱼类之一。顾汀舟的母亲ai养观赏鱼,斗鱼生x好斗,产自冥海的更为之甚,但也以冥海的最为珍稀。

来自冥海的斗鱼,普遍一缸只能养一条,他母亲一直不信邪,一直混养,在那条两百万竞拍购入的夜珍珠蝴蝶斗鱼的缸里,陆续埋葬了价值四百多万的鱼群。

后来无意中问及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缸斗鱼和其他鱼和谐相处,一条斗鱼再漂亮,整缸的观赏价值也有限,她想要众鱼作衬、画龙点睛的效果。

路轻问了鱼类学家和ga0养殖业的朋友无果,又去问乌尼亚,他听完“哦”了一声,随后给她寄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让她放在鱼缸里,也不解释是什么,她自己拿去检测成分才知道是指甲、鱼鳞和海底岩浆岩的混合物。

那是他褪去的指甲和鱼鳞,他居所的岩浆岩。

他以残存的气息镇压一尾小小的斗鱼。

路轻把象征着冥海霸主的粉末混着几块的岩石、藻类放进那个金贵的鱼缸,眼睁睁看着前一秒狂躁甩尾的斗鱼r0u眼可见地减缓了游动频率,不再张扬打开黑珍珠扇面一样的尾巴。

顾汀舟的母亲很满意。

她望着奄奄游动的斗鱼,心想,人真是矛盾,要它美丽,却不要它得以保持美丽的习x,只要它服帖于人的yuwang。

那缸观赏鱼摆在顾家前厅,一众浅se的鱼群游掠,只有一条黑se斗鱼最显眼,从凶狠的斗兽变成了缓缓而行的淑nv,只在个别时刻不耐烦地ch0u打挨得太近的伴鱼。

路轻喜欢很多鱼类漂亮的尾巴,但很少去看那尾价值两百万的夜珍珠蝴蝶斗鱼。

养鱼在缸、捕鸟在笼、囚人在婚。如今看来,她和它们不相上下。

“轻轻,你怎么了?”

珊瑚丛g0ng的珊瑚门前,肖兔略微不安地等待她良久。

她知道她的朋友遭遇变故太多,担心她从此一蹶不振。

路轻看着她垂在脸侧的兔耳,缓缓开口,“我伤心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顾汀舟那个贱人……”

“我需要毛茸茸治愈我。”她指指她在水下依然绒毛可人的耳朵。

肖兔耳朵微动,上下打量她,忧愁道,“可是耳朵被0多了会秃的,我爸的耳朵就被我妈薅秃了。人造假毛又重又贵又不好看还不好0。”

“我保证不会0秃。”路轻对着水面举起手指,“以我尾号6668银行卡内的三十万联邦币发誓。”

“好吧。那你要轻一点,给我按摩。还有,不许ch0u烟。”

“嗯嗯,嗯嗯。”

彩霞蝴蝶斗鱼,夜珍珠蝴蝶斗鱼,融了泰国斗鱼和蝴蝶鲤编的。斗鱼的尾巴很漂亮。

[乌云]:你会按时过来和我玩的,对吗?

[温雅]:自己休整好了过来。

“你在想什么?”

纯铜煤油打火机的翻盖开开合合,路轻漫不经心,“我在想,生物语言学家到底是怎么检测其他物种语言的。”

怎么最近她听到的都没几句人话。

肖兔警惕地看着她指尖把打火机玩出花,“你是说,奉历城那件事?”

“是中心城的拍卖会,奉研院的报告。”她稍微纠正她的代称。

肖兔被她揪了一句,注意力终于从她手上移开,“我知道,你说的是蜂人族,陆丝苑的事情。”

“我没有说陆丝苑。”

“除了她,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肖兔困惑,“蜂人族没几个人,能算可信的只有作为蜂后的陆丝苑了。”

路轻滚动点火的滑轮,默不作声。

她和很多人是朋友,不代表她的朋友和朋友也是毫无芥蒂的朋友。

“你问过她了吧?”

路轻用眼神回答。

她撇撇嘴,这还用猜,“那个家伙,就算和全世界为敌,也不会放弃和你做朋友的。”

“我只是好奇虫族生物语言检测的方式和评判的标准。”

虫族和非虫族有根深蒂固的语言屏蔽墙,路轻曾经在基因层面对b过涉及语言功能的关键序列,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果,此刻只是随口一说,整理了心情,准备出门去为旧日导师打白工。

“你不是来破晓城休假的吗?”肖兔发觉了她这一脸风尘仆仆英勇就义的疲惫。

“我的直系导师在这里。”路轻不得不解释,“在导师那里的工作需要全面保密,所以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去做什么。”

肖兔鱼通通抛之脑后,一把抢过她手上的展品,激动得嘴边泡沫咕噜咕噜打转:“绝版的人鱼珥!我的天啊!”

托在手上的是一个由乌尼亚的鱼鳞打磨出的耳朵挂饰,切割的鱼鳞仿造ren鱼鳍形状,亮面光泽与海洋之心蓝绿se渐变浑为一t,银光下坠串串错落有致的珍珠。

这款限量人鱼珥只有五个,均被贵族级别的粉丝竞拍占有,最高价的一个只因b其他四个多了一颗珍珠而厮杀到三百五十八万。

兔兔数珍珠数到眼睛都直了:“七颗、八颗、九颗,九颗!”

她语无l次地抓住她,“358万那个只有8颗珍珠!天啊,至少414万,我们手里握着。”

路轻只知美丽不知价格,闻言也吓一跳,“那岂不是多几块鳞片和珍珠,我一直卡着不过的那笔科研经费都有着落了?”

兔兔一会儿握在手里,一会儿又推脱出去,来来回回好像仿生人系统故障一样,“你导真的不要?不行会被抢劫的……我的联邦啊绝代谷子!”

和乌尼亚熟络过了头,以至路轻和他自己一样,对他的身价及贴身产出没有任何实感,没想到他在居x里随手掰扯的东西这么值钱,心思不由自主歪到洗劫他吃穿用物送进黑市上……

肖兔一脸痛苦挣扎:“轻轻,你快点回答我!我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路轻连忙让她好好握住,“你拿着,他知道是给你的。”

涡流子弹又狂风过境卷回珊瑚丛g0ng,路轻看那风来水去背影,应该是在紧急联系糖果城银行开立保险柜……

路轻挠挠脸,在清澈的海水里烟瘾犯了。仰头看重重不见天的汪洋,她吐出一串细小的白se泡泡,像被压抑的烟圈向上升腾,被路过的鱼群压碎。

气泡正好碾在微微反光的鱼鳞上,路轻盯着那道弧线轻轻咂嘴。她要是破晓城的鲛人,或者乌尼亚本尊,肯定能仗着这声名坐拥利禄,把整个郁金香区的科研事业据为己有,和海上城平分秋se……

……。

他怎么这么贵?

几块鱼鳞混珍珠就值几百万。

听上去b顾汀舟还贵。

路轻想起那点融在顾家前厅鱼缸里齑粉,好说也值个几十万。

幸好他没有人类社会的思维,没用金钱诱惑她,她现在孤立无援ga0事业可缺钱了。

肖兔搂着人鱼珥躺着行g0ng大床上,神情有一种si而无憾的安详。

路轻忍不住探她鼻息,通气流畅,“我们还去看乌尼亚彩排吗?”

肖兔疑惑地睁开眼,“什么彩排?三天后正式表演,没有彩排行程。”

路轻哽住,她以为乌尼亚告诉她“欢迎你随时来看我的彩排”是公开的彩排。

她从来没有看过乌尼亚的表演,肖兔自然以为她有些误解,“他很特殊,除了六个月一次正式演唱,没有其他活动。”

“有时候来冥海居留半个月都不一定碰得到他一面。”她抚0人鱼珥光华四溢的鳞片,“追他是很辛苦的。”

路轻双手抱头坐在床边,“在你们情意绵绵的叙述里我真的经常会忘记他不是一个单纯的ai豆。”

以乌尼亚为中心的运营模式和全联邦的明星都不同。

他居处冥海不能脱身,就决定了他是非同联邦社会化的种族,是联邦强行捕获了他——

只因为鲛人歌声带有安神治愈的jg神抚慰效果,其中又以鲛王最为甚。

这种捕获最初是互利式的诱惑,联邦的达官贵人需要他为他们歌唱,也愿意为他提供富饶的生活条件。他对“生活”的概念无感,但对人类这个种族十分好奇。

后来,他们不再让他只为他们歌唱,要利用他为全联邦歌唱。

为他搭建舞台、设立固定的表演时间、营造遍布联邦的粉丝团,投资破晓城的海底建设、售卖门票和周边等等,形成了一条庞大且稳固的产业链。

乌尼亚和这围绕他构建的一切形成了共生关系。他既是风暴眼,又是棋盘上的国王。

“他只是一个单纯唱歌的歌星而已。”想起他唱歌的美好模样,肖兔满眼星光。

路轻:“……”

她微妙地哆嗦了一下,“你知道他曾经手撕皇太子吗?”

“你说这个十年前的流言?”六年资深大粉肖兔赏她一眼,“首先,捕风捉影没实锤,然后,是皇太子自找的。”

江湖流言,十年前乌尼亚尚未如日中天,那批初步安排他开台的达官贵人里有人想将他圈为禁脔。

背地来自联邦中心城的行动直下冥海,谁知冥海之主獠牙锋利,传闻有电子眼拍摄到冥海水面三尺流血漂橹。

照联邦法律,任何高等智慧生物的生命和尊严都不受他人侵犯,而具有优越地位的种族又可以获得单法保护。联邦内目前有98个种族获立法保护,其中以人族单行法最多。

这个捕捞行动正好在鲛人立法出台前后阶段,不知是谁碰了y钉子。

后面传出g0ng廷秘闻,皇太子查仁意外负伤,见骨的伤口神似指甲和鱼齿印,便有人将此联系起来,g0ng廷内也未曾出声辟谣。

而路轻知道这个流言是真的。

十年前,她见过路停峥满面春风得意。

五年后,她又亲口问过乌尼亚。

那时候刚认识不久,他又美得惊为天人,她便有点掉以轻心。

“你认识查仁吗?”路轻问得很委婉,她觉得那惨案指不定是谁嫁祸给乌尼亚。

乌尼亚看着她,修长的鱼尾随意摆动,哗啦鞭碎了两块礁石,“他还没si吗?”

“……”路轻说,“他接了左手和右腿的机械外肢,没si成。”

乌尼亚微微咧嘴,尖锐的牙齿寒光闪烁,刺破了那层朦胧美的面纱,“希望他再来一次。”

他会让他无法活着走出冥海。

路轻静了半晌,“那台星河石做的机甲,‘破眼’,黑金se的,很帅的,真的是你ga0坏的?”

“脆的。”乌尼亚靠近她,一面说t己话,一面做了个手撕的动作,“很脆。”

路轻:“………………”

她盯着他刚掰掉指甲的手指,忍住了没后退。

乌尼亚歪头,海蓝se长发略微挡住下颚,“你怕我?”

“我只是,更新了对你的认识。”路轻心情复杂,他那天然尖锐的指甲还是为了不伤害她y生生掰断的。

虽然他的指甲复原力很强,但她现在更多感觉是……

……甜妹白天对她微笑,晚上杀人不眨眼。

“查仁有罪,不是你的错。”

“罪?”他咀嚼了一遍,显然不理解,“他想杀我,我要杀他。”

“他不是想杀你,只是想把你圈养在皇g0ng里。”

那个时候,乌尼亚的联邦语说得还不娴熟,只会表达很简短的语句。

“领地更换,他si。”

路轻听懂了。

人族所说的圈养,对被圈养的生物来说,是一场关于领地的搏斗,活者胜利而留存,si者败北而屈从。

只有你si和我活,没有罪与非罪。

路轻打量这位大自然的造物,他也颇有耐心地由她观赏,不催促回答。

“虽然你不理解……”路轻弯下眉,“我还是希望能看到查仁被绳之以法的那天。”

乌尼亚又微微歪了一下头,她但笑不语。

他想不通,一锤定音:“我会杀他。”

完全不管这个“他”是联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还是哪根默默无闻的海草。

“他可不止是个‘歌星’啊。”路轻00鼻子。

“你把他想得很单纯,眼里看到的就会单纯。”肖兔意味深长地说,“你想得太复杂,就复杂得没完没了。”

路轻难得沉默。

路轻的推论。

白琅审视她片刻,“我好奇你那位朋友是谁。”

“他是ab结合的产物。”

“狼族族群数量九千万,一年总会有许多例跨x种婚恋。你用‘产物’这个词,未免不合适。”

“不幸的是,他是第一例信息素香水事件受害人的子nv。”路轻冷静地说,“信息素伪装香水,致使已有oga配偶的狼族alpha对人族的beta发生了移情,alpha嗅器分离失败,强jbeta生下他。‘ab结合的产物’是他对自己的形容。”

白琅双手抱x,“我的alpha父亲和beta母亲不是被生理支配,而是基于恩ai结合,我是自然育种。”

路轻的目光焦点从义眼挪到他鬓边的灰白,“违抗基因的天x并不容易。”

“基因的天x是什么?漫长的历史和庞大的种群数量,总会有几例基因突变,改变整个种群的命运。”

“对我的朋友来说,ao遵从信息素契合不染指beta,才不会酿造悲剧。”

“这不是基因属x,而是人为g预。”白琅淡淡地说,“我是患有信息素不感症的alpha,狼族内认为信息素不感是嗅器残疾。我母亲曾被ao顽固派诱导成为oga,希望她能生下健全的alpha。”

路轻沉默片刻,试探x地说:“您随母姓,诱导失败了?”

“失败了。但我的母亲落下病根,从此和父亲不合。”

“我明白您的立场了。”

“你有话想说。”

路轻耳边掠过一句乌尼亚清浅的歌声。

乌尼亚自带魅惑属x,歌声隐藏着部分致幻x,凭借歌声就能引诱得人魂不守舍,神思不属。

而他从头到尾目光清明,是能抗衡诱惑的心志坚定之人。

“我无意对您父母之事妄加口舌。”路轻也淡淡地说道,“只不过我刚离婚,听来不免有些感触。”

白琅顺着她的话转个弯,“你认为我父亲有错。”

“感情不谈对错。只不过,顽固派下手,未必没有您父亲的纵容。”

“您是信息素不感的alpha,您父亲却是正常的alpha,长年累月忍受信息素的匮乏,恐怕也会生出其他念头。”路轻平静地说,“最好的方法是任凭外界cha手,一旦诱导成功了,回避己身责任,既能保留感情,又能满足生理需求。”

怀带近人基因的物种,都有那些微妙的人x,渴望用自己的手或借他人之手,把对方修剪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我的朋友也是患信息素不感的alpha,他觉得能不受生理c控很是幸福。您觉得呢?”

路轻敏锐地注意到乌尼亚间断的歌声席卷,配合她的问话完成了一场心理暗示,白琅的眼神飘忽到观众席前排。

这个角度略微能看到温雅的斜后方侧脸。

路轻额角突突跳了两下。这,这么大瓜?

“狼族素来忠贞,我父亲从未因x种变心,恕我不能苟同你的观点。”白琅的游离并未持续几秒,很快便收拾出理智,“不过,我知道为什么传言你的朋友遍布联邦了。”

路轻谨慎地回忆,“我没有朋友在悍马。”

“现在有了。”白琅伸出左手。

路轻识相地也用左手的讯号触碰他的手背,“很高兴认识您。”

前排的温雅突然回头警告,“不许撬我的学生。”

白琅微微一笑,这抹笑意又和之前的笑意不同,带着一点戏谑和调侃,“你的学生也很适合做我的学生。”

路轻:?

她怎么有种爹妈离婚在争娃抚养权的既视感。

温雅没好气地说:“你的悍马也很适合收归温家地界。”

“悍马等待你的到来。”

温雅睨他一眼,转回身去。

路轻望天,原来她导喜欢这款啊。

她身后的戴华萼一脸茫然,她暗暗叹气,这孩子要洗几次碗才能长进一点。

想写的太多,慢悠悠走下剧情。

[乌云]:我唱得好听吗?

[轻]:鱼的记忆保留七秒,人鱼的记忆是十七秒。

[乌云]:qaq

[轻]:好听。

[乌云]:联邦语太难学了。为什么你们不能学鲛人语?

[轻]:你就算是胡说八道也是好听的,用什么语不重要。

[乌云]:[双手叉腰抬头挺xjpg]

[轻]:你再多练练,我等你的正式表演。

[乌云]:[乌尼亚唱歌gif]

路轻顺势关闭闲聊的水幕,一个人跟在戴晓荷身后参观悍马组织内部的历史走廊。

戴华萼和悍马的主席秘书没营养地争执了几句参观资格,败下阵来的小眼神十分幽怨。

向外人介绍历史馆藏的任务落不到主席身上,戴晓荷自从被她点破声音高八度之后便开始了沉默模式,凡事交给声线平缓的人工智能发声。

历史是任何组织机构均会率先提及的事物,闪耀的辉煌和丰硕的成果都需要时间的积淀。岁月的短暂往往暗示诸多浅薄,所以许多组织极力证明其上流转的时间痕迹,力图捕捉历史厚重感。

悍马是业内声名显赫的组织,也难免强调历史尊严,在破晓城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圈出十平方米地也要匀出一平方米给历史走廊。

路轻在某一个展品面前背手而立,“天堂夜莺的母标本,放在这里?”

透明橱窗里,一只独脚的夜莺闭上眼睛,静静躺在黑se绒布上,一束冷se调的灯光从斜角切来,一片一片深蓝se的羽毛上浮光碎金。

展品下的名称写了两种语言,第一行是联邦通用语“天堂夜莺”,字迹端庄持重,第二行是夜莺语,像一串蹁跹的歌声。

戴晓荷沉默片刻,关了人工智能的声音,在她身后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母标本。”

每一处的标本复刻都是绝对一b一还原的。

“直觉。”路轻趴在橱窗上认真观摩,“我在中心城的鸟类历史馆见过天堂夜莺,下面的介绍没有夜莺语。这是你写的吧?”

戴晓荷忍住了把她赶出去的冲动。

“悍马对濒危天堂夜莺的救治是我们生态学课的经典案例。我去过很多馆藏天堂夜莺的地方,没想到母标本在冥海之下。”

终于一睹天堂夜莺的芳容,路轻有些对美丽的生命已然逝去的遗憾,“是她希望自己活在冥海里吗?”

天堂夜莺深蓝se的羽毛上泛起破碎的微光,犹如一滴滴泪痕。

戴晓荷说:“你不要趴在那里,她会觉得沉重。”

路轻已经把天堂夜莺刻进记忆,举起双手,后退一步。

她平静地清扫被她趴过的橱窗印痕,剔透的橱窗是一座空荡荡的坟墓,在万里深海之下既不会长草,也不会被风蚀雨刻。

路轻低声说,“这是最后一只天堂夜莺。”

扫墓人冷淡地说,“明知故问。”

悍马长达二十年的支撑并没能挽救灭绝的颓势,夜莺族永远地失去了她们的天堂夜莺。

“她喉间有血,最后的生命还在歌唱。也许……”

“路轻,你不要在我这里玩引诱别人喜欢你的那一套。”戴晓荷冷y地打断她,“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我完全不想看见你。”

路轻顿了一会儿,“只因为基因编辑?”

“你每一点都让人讨厌。那只是最恶心的一点。”

“从理智来说,我不理解你的反感。天堂夜莺濒危的重要原因就在于难孕少子,不改变这种基因特x的情况下扩大生育依然存在母t容易夭折——”

“你闭嘴!”

“哦,我知道了。”路轻冷静地分析,“你们动过基因层面的念头,最后失败了,所以她们彻底灭绝了。”

戴晓荷冷笑瞪她,眼角的余光却落在天堂夜莺的橱窗里,“你知道说起来多容易,做起来有多困难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傲慢地说出一堆假大空的话。”

“基因手术”,b外科手术的结果更难以预料。

路轻看了她半晌,云淡风轻地说:“纠正认知也是历史发展重要的一步。生态学上天堂夜莺的案例应该更新了。”

“你以为所有东西都会被摊上官方的教材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案例吗?我真ga0不懂,你这么天真又愚蠢的人是怎么活得这么好的。”她不等她回答,迅速把高扬起来的声音转回人工智能,“您的参观时间已结束,请及时离馆。”

路轻倒不在意她这点刁难,眼神恋恋不舍地抚过天堂夜莺的安眠之地。

谁知她的小师弟就在温家的“海市蜃楼”和“悍马”之间的水道里等着她,紧张地迎上来,“师姐,没事吧?”

“有事。”路轻怅然摆腿,“我见到了天堂夜莺。”

戴华萼:“……她没刁难你吗?”

她抬头看了看水se,“她为什么要刁难我?”

他一gu脑地倒话:“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她母亲是我父亲养在外的夜莺族的情人。她嫉妒你的人缘好,出身好。”

路轻回头看他一眼,“我觉得不是。”

男孩傻愣愣地问:“那还能是什么?”

她继续摆腿游动,“她觉得我在引诱别人喜欢我。真奇怪。”

戴华萼的脸慢腾腾飞上红云,而她却再无回头。

难道,难道是他追nv神的心迹被泄露了?

“天堂夜莺是夜莺族最漂亮的分支,你见过她的拟人态吗?独脚的歌唱家,蓝金se的羽毛,会和乌尼亚一样漂亮吧。”

“我见过的。她是戴晓荷的好朋友。”他犹豫了一下,“你知道歌手‘颂诗’吗?她就是颂诗。不过她si后所有拟人态的影像都被戴晓荷收走了,我不知道星网上还有没有记录。”

“颂诗?”路轻沉y,“我听过她的声音。”

时光瞬间倒流回六年前的联邦大学。

联大的音乐鉴赏课,最早被戏称为“贵族必修课”,基于贵贵相亲原理,授课老师都是名门贵族,教的学生也是贵族,几乎不见平民踪影。

后来随着联邦种族融合政策的调整,在人族大基数的前提下按照一定b例为其他种族提供保底数量的工作岗位,音乐系招纳了夜莺族的老师,从此音乐鉴赏变成全校公选课,不再被亚特兰学院的贵族垄断。

夜莺族出自贫瘠的流萤之森。这个种族善歌,对音律非常敏感,能迅速jg通所有适合歌唱的语言,被誉为“丛林歌唱家”。也因为族群聚居在与世隔绝的地域,又被称为“荒芜地之嗓”。

和人族要经过漫长练习才能唱出一支好歌不同,她们生来就会歌唱,这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而这种歌唱又和人鱼相去甚远,人鱼把歌声当做捕猎或求偶的手段,夜莺却把歌唱当做生命。

她们晴也唱,雨也唱,悲也唱,喜也唱,有人倾听也唱,无人欣赏也唱。

是一个孤高又单纯的种族。

“我以为你会选路枝在亚特兰开的那门音乐鉴赏。”

路轻点开这位夜莺族老师的履历,除了基础信息外,一片空白,她没有任何进修、项目、奖项证明自己。也许对她来说,音乐是一件无需证明的事情。

“人多。”顾汀舟言简意赅。

“人少到只有我们俩?”120人的课室,路轻挨着他坐在第一排,十分震惊。

虽然她早有预料,这位夜莺老师貌似刚刚从流萤之森飞来联大不久,还不会使用联大的线上全息系统,所以选课限制课堂仅有线下模式,必然会导致许多追求效率和方便的学生流失。

但也没想到会流失到剩下她们两根独苗。

“全息有这么好吗?”路轻一手托腮,一手cha入顾汀舟放在膝盖上的五指。他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冰冰凉凉的,漫不经心把玩片刻就拱热了,“我还是喜欢现实。”

顾汀舟闲时也坐正挺直,被她调戏的手摊开掌心,包住她乱动的指尖,“只是因为你有全息不耐症。如果你躺在全息舱不头晕眼花,你也会把全息当成现实。”

“那还是拔电源吧。”路轻笑着说,“全息里没有我想见的人。”

和他不同,路轻懒懒散散的,歪头看他的目光b联大的人造日光真实得多,眉眼一弯,就不由自主溢出一些byan光还璀璨的笑意。

明明脸庞离他不过一拳距离,呼x1近在咫尺,只是看着他笑。课室外大概是机甲系的学生在上战斗课程,激情呐喊与r0ut器械碰撞的声音传进课室被隔音墙过滤得模模糊糊。空荡荡的阶梯课室里只有眼前的人,窗边的人造日光已经洒到她含笑的嘴角,搅拌了一些说不清的感情。

顾汀舟微微低头,“你是在等我亲你吗?”

“你说呢。”

热恋期的情人好像彼此望入眼底就能满足,路轻快要贴上他的下颚,并不急着肌肤接触,抬头和低头间相接的目光弥补了那点剩余的距离。

老师推门而入的时候,两个人还维持着那个yu亲不亲的姿势。

亚特兰白底纹金线的院服,yan光之下流光溢彩,华丽夺人,晃得一瞬间看不清院服上的脸。而旁边的nv孩子穿的却是沉青se的院服,那身衣服像x1取了人造日光的光芒,映出透亮的翠绿se,如同生科院的院徽生命之树一样生机b0b0。

两种对b冲突的颜se被柔和的人造日光r0u成一t,人物轮廓镶嵌出似画的金边。

两个人丝毫没有被撞破暧昧的尴尬,不约而同偏过视线,路轻淡定地扶着他的手,准备从赖在他身上的姿势直起来。

她的手掌按上他手臂的一瞬间,清澈的歌声徐徐绘入两人自成一圈真空的背景。

路轻眼睛睁圆了一些,错愕地看向这位音乐鉴赏课的老师,她站在讲台上并非如入无人之境,而是面带微笑,准确地向她们y唱陌生的语言。

虽说联邦108城种族众多,族族差异巨大,但初次见面就唱歌的礼仪还是让她惊讶了。

顾汀舟大概也是第一次收到歌声做见面礼,他侧耳半晌,那娓娓传来的歌声夹带着欢呼雀跃的节奏,“好像是庆祝曲。”

路轻的音乐素养聊胜于无,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愣头愣脑地问:“我们需不需要对唱回礼?唱什么,《联大欢迎你》?”

老师双手合十放在x前,一边y唱如鹿跃清泉的欢快歌声,一边用恳切眼神鼓励她们。路轻默默地在光脑上拉出《联大欢迎你》的曲谱,顾汀舟则默默地看着她,当一个守礼的音乐观众。

见她俩没有发生如愿的反应,老师唱着唱着,声音低落下去。路轻还没学会《联大欢迎你》,她就已经闭了嘴。

路轻捏了一把汗,这位老师不会入职第一天就连夜卷铺盖离开联大痛哭人族不懂礼仪吧。

夜莺族的老师叹了口气,“人族的孩子都那么内敛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婚姻进行曲!在结婚典礼上,我们唱起这首歌,结为伴侣的恋人就会互相亲吻了。”

路轻:“……”

要不怎么说“联邦108城,城城不相知”,她们人族不兴别人一唱歌就亲嘴。

由于种族文化差异,一出好端端的唯美ai情剧变成了情景喜剧。

顾汀舟说:“感谢您的配乐,我们对夜莺族的礼仪b较陌生。”

路轻严肃地说:“为了挽救我们的失礼,我们决定向您回礼《联大欢迎你》。”

她拽着顾汀舟的袖子起立,他那端正的面部管理顿时化为乌有,一脸嫌弃。陪她站起来已经用尽所有绅士风度,绝对不可能开口陪她一起唱乱七八糟的东西糟践脸面。

“咳咳。”路轻清清嗓子,“123唱——迎接108城的新纪元,联邦所有种族是一家~联邦大学的百兽门是团聚的象征~联大欢迎你……”

第一句勉强落在调上,后面通通不着四六,偏生还声音敞亮荡气回肠,顾汀舟满脑门黑线,在离她远一点和伸手捂她嘴巴之间来回跳跃。

老师开始也很高兴,结果越听越迷惑,虽然她没听过这首歌,但怎么觉得不太对劲……这首歌为什么没有一点统一的音律美?就算是一只一心求si的小鹿也要符合场景唯美地si在泉边呀,怎么会一下撞si了,一下又复活了,怎么一下又从森林跳到沙漠又跳到外太空了?

路轻一本正经地跑调,在她旁边长身玉立的青年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忍无可忍地捂住她的嘴巴,盖得严严实实,生怕因为没捂紧又漏音。

路轻茫然地眨眼,被遮住的嘴唇也没有再动,眼神疑惑。

老师看她一脸无辜,又看他矜持地放下手,再看向她:“你把这首歌的曲谱给我看看。”

随着老师的试唱在课室回响,终于清走了绕梁的魔音。路轻无辜地睁着眼睛,十分像那头惨si在外太空的小鹿。

唱完之后,路轻啪啪啪鼓掌称赞。老师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唯二的学生之一:“我会让你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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