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就要离开的,焦闯有些急了,连忙唤道:“唉,等等,你就没有问我为什么大晚上的跑到你寺庙门前么?”
莫苼转过身子望着她,眼中试过讶然,然而下一刻才语气淡然的说道:“这个问题是施主自己需要去解答的,而不是我,但我只知道若是你一直在外边淋了雨,怕是会受凉。”
“你.........是在关心我?”焦闯不确定的问道。
他敛起眸子,便说道:“无论是谁,老人,孩子,即使是乞丐,我想只要寺中的人看到了都不会放任不管的,这也算是一种布施。”
她眯起眼,瞧见他那幽幽的蓝色双眸中,想要看出一丝撒谎的成分,可是还是失望了,因为她也清楚莫苼是从来不撒谎的,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出自真心。
焦闯再一次失望了,垂下眸子,心底说不出的想伤。
他说得对啊,他凭什么对自己例外呢?她于他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一只动物,一只蚂蚁,一满水乃至到最卑微的一粒尘土,在他的眼中都是平等的,她跟这些东西并无有任何的差别,他就是那样的一个看似温柔,实则在另一种角度来说却是全天地下最残忍的人。
而这份残忍往往也会教她陷得越来越深,她抬起头有些贪婪的望着她的小和尚,即使他现在认不出她了,但于她而言,莫茧仍是她心底的小和尚。
深深望了他一眼,焦闯扯着僵硬的嘴角,才笑道:“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没什么,不过法师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我这么深更半夜了还跑到你这里的原因么?”
莫苼没有回答,却听到她仍在自顾的说话。
“其实啊,我的丈夫并不爱我,我跟他是双亲安排的结婚,当然了,我自己也是愿意的,因为他很能干很优秀,哪个女人不愿意嫁个优秀的男人呢?”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望着他,可那双蓝色眸子里未曾滑过片刻的涟漪。
她拉紧自己身上被着的床单,里面有种淡淡的草药香味,让她闻过之后觉得很舒心的感觉。
“跟他结婚了一年多,他回家的次数很少,他在外面另有喜欢的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我想着也没多大的关系,反正我对他也没有所谓的爱情,但每天呀对着那空落落的房间的时候,偶尔也会觉得寂寞的吧。”
见他就站在那里,社么话也没说,她笑了一下,仍决定将话说下去。
“于是我在外面赌气也好放任自己感情也好,便跟他的好兄弟勾搭上了,不过我确实挺喜欢那人的,至少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真的好,可笑么?他在外面找女人,而我在别的男人怀里头。”如此的伤害自己,究竟她的心疼一点,还是他的心疼一点呢?
可惜他也许只当是他她的疯言疯语,她已经不是他的小尼姑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垂着头的,嘴角依旧带着浅笑,因此便没有发现那双幽蓝的眸子此时正望着她,眼底有着淡淡的利痕。
他的心骤然发疼,那里似被撕裂一般,面色忽然苍白如纸,额上溢出无数的汗珠,却瞧见她距离他不过两三米的距离。
他心底酒出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