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便按时来了书房里,果然那新来的老师仍然起呆,不过此时脸上变幻无常,似有什么事正待要下决定一般。
“你又来?”刘子慎仍然端着书,已换了一本,苏沫真是佩服这小子得很,那些复杂的繁体字,看在自己眼里直打晕厥,而这小子看书却等同是嚼书,唔话说这么些日子了,她写的字像是堆码的积木,毫无美感凑准了算数,而且还有好多认不得,偷懒了呀自己!
见那卓一然一时呆着没动,那面上神情透着一种生人莫近的意思,故而苏沫拿了笔墨出来,细细的练练字体,学习学习,不过心思还放在正事上,所以时时都注意着卓一然。
估计一个时辰过去,卓一然一丝未动,但面上仍然转来转去的神情,一时松了眉显得轻松,一时锁着眉,又困恼不已。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卓一然终于有了动作,在前面夫子用的案面上,他把书呀笔的什么,全收拾了妥当,又拍了拍衣衫,理了理面容装束,便起步向房外走去。
“先生请留步。”苏沫急急的跟了上去“先生,你是要去哪里?”莫不是闹情绪,离相府出走?
可不行,如此她可就大罪果了!
“姑娘有何事?”声音淡漠的很。
苏沫掩了下脸上的太过的笑容,静静的一勾嘴儿,向他恭敬的施了一礼“先生有礼。”
他重礼,她便以礼待之。
“姑娘有礼!”仍然淡漠,不过看他脸上的冷气淡了些,原来这人当真吃这一套。
“请问先生可是要出府?”苏沫虽问,却也猜得极准,只看他果然诧异了一下眼,便道:“叨扰了数日,确实应该离”
“先生是个重礼的人,就算要离去,不也应该等相爷回府,亲自辞别才妥么?”不待他说出那个“开”字,苏沫先以礼作借口,拖他一拖。
卓一然眼上微晃,要走的神色淡了下,一声重气呼了出来“姑娘提醒的在理,是在下忽略了,差一点成了无义之人。”
见他总算正眼看着她,长弯弯的眉毛微一皱,大眼里透着愧意,又是一躬身道:“早上之事,请先生责罚学生,如若不是学生与表姐,你岂会生离去之意。”
“不必,也用不着。”他客气一让身,口中说不用,但语气神态却是极在意的,两人就站在书房的门口,刘子慎诧异苏沫会道歉,便望了过来,一看窗口上正是父亲身影,正待要唤左相大人,却看左相立即一抬手,止了他的话。
给读者的话:
有事耽搁所以没更意外,今天起会补更,亲们生气在理,真真的错,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