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我帮你么?日后我每日过来为你束发,不然,你住到清云殿去也可以。”
斜眼瞥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甭想!”
“总之不许再剪了。”顾连卿叹气,“你的剪刀是我拿走的,阿修,听话,我能拿走一次,也能拿走第二次,听我的,乖乖蓄发。”
“我凭什么听你的?不对,你凭什么命令我?”不让他剪,他还偏偏更想剪了。
看他那股倔强劲,顾连卿并不多言,俯身将人抱起来,大步跨到床前放下,再倾身压上去,动作快的叫人来不及挣扎。再一低头,那迟来的怒骂也被全数堵回了腹中。感受着身下的人渐渐失了力气,他这才不舍的松口,“知道我是凭什么了?”
“······凭你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扯出皇位了,小天使们晚安(づ ̄3 ̄)づ
☆、两虎相争
宣帝正德七年,隆冬,宣帝顾钧病重。
自与羌国一役战胜,朝堂中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早已是暗潮涌动。各派势力便如蜘蛛结网,交错纵横。可惜,网还未结成,这突来的消息却将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腊月初一,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在纷扬的大雪中结束。自打参与过一回之后,尹修便再也没亲眼见识过大典的盛况。不过,如此寒冬腊月的,他也乐得留在府中,免得脚伤加重。
初二,雪晴了,冬日里极少出门的尹修难得迈出了尹府大门,乘上马车兜兜转转到了那道离清云殿最近的宫门。门前的守卫对他这张脸已是极熟悉,象征性地搜查之后便将他放进宫门。来过许多回,哪怕再分不清东西南北,也该记住去往清云殿的路了。
要说尹修为何出这趟门,究其原因,却是因为他已将近半月没见着顾连卿了。确切来讲,不光顾连卿,便是他爹尹太傅,他也有十多日没见着了,虽则娘亲说他爹只是回家晚,而第二日出门又太早,但尹修仍是觉出十分不对劲来。再一联系皇上病重的消息,一切便明了了。
据说,太医已言明,皇上这一回的病情,怕是凶多吉少。
一代帝王的陨落代表什么?
勾心斗角,阴谋算计,派系抗争,最终有人取胜,便必定有人败落,而其间,为之牺牲的人又该有多少?明日长街之上扬起的白幡是否是为了今日你身边的某位至亲?谁也说不清。
近来,京中流言四起,道大皇子与二皇子两位,乃是这场夺嫡之争最受瞩目的人选,最终赢家必定是这二位中的某一位。又道如今朝中已分为两派,一派以太傅尹明安为首,拥护二皇子顾连卿,而另一派拥护大皇子的,为首之人令尹修吃惊不已,竟是颜洛的爹,颜靖颜大人。
分明这两位才是朝中以廉洁奉公闻名的官员,从不结党营私,与朝中各官员走得不近也不远,自小熟读的中庸之道算是被用活了。可如今皇上病重的消息一经放出,这二位却也卷入这派系之争来,且以往私交甚厚的二位站到了各自的对立面,不得不说,这朝堂,怕是要被颠个个儿了。
与其他人一般,尹修本以为,以他爹的性子,在这种时刻是决计不会进去掺和的,可惜事与愿违。不是他觉着顾连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