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边的话又在想起了宋太太疾言厉色对他的教训时硬生生止住,“……好了,不说他了,没必要在意一个无足轻重的护工。你遭遇车祸受伤的时候我不是不想来看你,我是……有点怕。你知道的,我从小身体不好,不知道打了多少针、吃了多少药,我很抵触医院,我很抵触各种医疗设备,你能理解吧?”
这确实是实话,理解倒是也能理解。
只是,宋文轩做的事难道只有不来看他吗?苏漾向来强势,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性格,哪怕刻意压抑也会不自觉地显露出来,他抬眼看向呃宋文轩,“那你……跟女人在街头热吻,怎么解释?”
宋文轩的脸色霎时僵住,眼珠子不自觉地开始左右漂移了一下,他左右看了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那……那是个误会。”
苏漾冷笑:“误会?”
他的嗓子干涩发疼,忍不住咳了两声。
“当然是误会。”
宋文轩避开苏漾的视线,脑海里又浮现起昨天晚上从国外特意赶回来的宋太太对他的斥责。宋太太长得一派温柔,性格却是外柔内刚,十分难惹。两人明明是母子关系,宋太太好像从来就不喜欢他,对他一贯挑剔、冷漠、甚至是……厌恶?
昨天晚上,宋太太不冷不热地警告他说:“男人不自爱,不如烂白菜。有婚约在身就要有身为他人未婚夫的直觉,再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再让我听到不堪入耳的绯闻,你就准备去国外的大学读书吧。”
宋文轩震惊又惶恐。
他在国内多么逍遥快乐,与宋先生和宋太太天高皇帝远。他现在的监护人是他的婶婶宋二太太,宋二太太对他极为纵容宠溺,他可不想又活在宋太太的高强管制下。
“我……我很自爱的。”宋文轩没话找话,“你不要想太多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好你的双腿。是不是说……你的双腿未来也不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了?”
苏漾的心脏顿时一痛,没有说话。
“原来是真的。”宋文轩见他这个反应,明白了大半。他本来就介意苏漾的年龄,比他大足足8岁,让他被外人说三道四。现在苏漾还双腿还有了问题,外人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了……三分不耐烦变成了五分不耐烦。
简简单单五个字,苏漾的情绪霎时低落,没打针的手攥紧了。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推开,明峦坦然无比地走了进来。
宋文轩一见是明峦,有种被打扰的恼怒,“谁让你进来的?你敲门了吗?滚出去!”
苏漾的情绪被打断,也看向明峦。
明峦哪里理宋文轩,有时候他连苏漾都不理。他是个护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照顾苏漾的身体为第一准则。
刚才他从卧室出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苏漾正在吊的药水已经快见底了,他在小客厅里等了很久也没听苏漾或者宋文轩叫他进去换药水,只能兀自进来了。
明峦是会换药水的,动作干脆利落。
“苏漾,他到底是什么护工?”
宋文轩活了20多年还没这样被人忽视过,有这样的护工吗?不过是个小小护工,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此时他的不耐烦有了发泄的人选,他当即就开始发难。
“苏漾?苏漾!”一句话说完没一个人理他,宋文轩很生气,“我跟你说话,你在看什么?”
苏漾勉强回神。
“怎么了?”
宋文轩:“?”
苏漾咳了一声,“我跟你说了,他是……”
话还没说完,明峦已经从床头柜上的水壶了倒了半杯温水,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苏漾的唇边。
苏漾一愣,低头喝了。
温水流入喉咙,干涩立刻就缓解了。
他的嗓子舒服了,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喂!”宋文轩莫名其妙。